所以寧王爺想了想,很是謹慎道「兒臣懷疑是南域人故意挑事,目的就是為了讓楚國,他們好藉機得利。」
「說點新鮮點的觀點。」楚皇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朕心裡都有數,我要的是其他的觀點,你覺得他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他怎麼會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寧王爺心裡無奈想著,他要是知道的話,楚皇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哪裡又還會來問他?
寧王爺沉默了一會兒後,拱拱手道「兒臣不知。」
楚皇定定看了他半晌,最後揮揮手讓他先行退下。
等到寧王爺消失在門口之後,勤政殿中出現了一個黑人,楚皇都沒有回頭看,直接問道「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臣已經暗中排查過南域那邊來的人了,他們這段時間並沒有跟這些皇子們有聯絡,由此可以猜測出,這件事跟映月族無關係。」
「單單猜測可沒有用。」楚皇眼眸深沉,裡麵掠過了一抹銳芒,他願意給皇子們什麼,那是他的事,可是他不給他們想要,還敢手搶,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朕要切實的證據。」
最讓楚皇惴惴不安的就是擔心蕭弈良跟映月族的人聯手,想要謀皇位,特別是如今映月族的人還在京城裡,哪怕他們沒有異,楚皇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誰會不想得到這個天下?不想坐上至尊之位?
誰都想,關鍵是看誰更有這個機。
蕭弈良不喜歡這個位子,難道映月族的人就不想麼?
說到底,楚皇雖然疼蕭弈良,但是這種疼還是有條件的,他乖乖聽話的時候,楚皇很樂意寵著他,可要是蕭弈良有了別的心思,楚皇也不會手下留。
而他現在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舉,不過是因為他這麼多兒子中,蕭弈良跟南域的牽扯最深,也難怪楚皇會起疑。
他甚至都在猜測,蕭弈良中毒這件事是蕭弈良自導自演,隻是他現在沒有證據。
「你先去查著,順便把那些王爺一併也給查了,朕倒是想看看這些年來,他們在背地裡都做了什麼事。」以前楚皇是不想管,但是現在卻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再不管管,說不定這些皇子們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黑人應了下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勤政殿中。
楚皇無心理國事,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鬱鬱蔥蔥的花兒樹木,眼神薄涼,希他的兒子們不會讓他失,最好是沒有做出出格的行為,否則的話,別怪他這個當老子的心狠手辣。
從古至今,能夠坐穩皇位的人都不會是那些心慈手之輩,楚皇很看重自己的孩子們,但是再怎麼看重也不希自己還健在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兒子們打起了他坐著的龍椅。
所以說天家無父子,哪怕是最喜歡的兒子,在涉及到了自己的底線之時,那也能夠好不絕給捨棄掉。
京城裡因為蕭弈良中毒的事再起波瀾,哪怕已經抓到了下毒之人,但是花匠跟陳氏在嚴刑供之下居然都沒有說真話,陳氏甚至還把事往蕭弈良上牽扯過去,好在蔡全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會得到了供詞就盲目相信,每次在驗證過後就拆穿了,可是陳氏並不在乎。
知道自己做出了這種事命不久矣,也沒有想著要撿回一條命,唯一讓覺得憾的就是沒有把蕭弈良弄死。
再一次的被刑訊之後,陳氏如同一條死魚被人從外麵拖著丟回到了牢之中。
陳氏在的牢屬於皇家專用牢房,的隔壁就是蕭明秋,這些牢房專門都是關押皇家犯事的人,牢房跟普通的牢房並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更大更空曠。
蕭明秋在這裡已經三個多月了,扁平的小腹也微微隆起,隻是天牢裡的飯菜並不好,蕭明秋什麼都吃不下,整個人蔫蔫的。
陳氏這次被收拾得不輕,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進氣出氣多,隻是在看到蕭明秋時,眼眸裡多了一抹溫。
「明秋。」陳氏喊了一聲,聲音很是嘶啞,難聽到讓人皺眉。
蕭明秋看著,不知為何,卻從陳氏的聲音中聽出了一抹憐惜。
真是見鬼了!
這怎麼可能呢?
蕭明秋回想起去年的事,對陳氏很是怨憤,當初要不是陳氏不願意施以援手,借銀錢,又怎麼會一步步錯到了現在?
要不是陳氏不肯借錢給,又怎麼會想出用自己去換錢,最後還懷上了這個孩子。
對於肚裡的孩子,蕭明秋說不上是什麼覺,因為懷了孩子,所以保住了一條命,被改了流放,不然依照的罪行,還有謀害了賀一條命,怕是會被斬首示眾。
可肚裡的這個孩子並不是喜歡人的孩子,這是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蕭明秋在被抓來的那一天都還在想著怎麼去掉他。
所以哪怕現在因此保住了命,蕭明秋對這個孩子除了厭惡之外也沒有別的緒了。
「喊我幹什麼?」蕭明秋住了鼻子,看了陳氏一眼,不耐煩道。
要是換做以前陳氏肯定會因為蕭明秋這個態度而生氣,可是這一次卻半點都不曾怒,反而是忍著痛,寬起了蕭明秋「明秋,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你是不是被打懵了?說什麼胡話呢!」蕭明秋沒好氣道「你自己都進來了,你憑什麼能把我救出去?」
擺明瞭就是不相信陳氏。
陳氏卻沒有解釋,隻是叮囑道「明秋,人隻要還活著一切的事都會好轉的,你出去以後記得好好過日子,別去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富貴,我隻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蕭明秋覺得現在的陳氏實在是太怪了,跟記憶中的陳氏一點都不像,想問問陳氏為何會變這樣,但是想到陳氏以前對的態度,蕭明秋又問不出口。
隻是終究在沒有經歷那些事之前,是真的把陳氏當了自己的母親,哪怕是重生之後,覺得隻要陳氏這輩子能夠護著,那麼也能把當親生母親對待,隻是終究陳氏辜負了。
蕭明秋撇過頭不說話,但是從的冷淡的神間就能覺出來,蕭明秋對陳氏的話不以為意。
陳氏也不在乎,愣愣地看著蕭明秋的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極其溫暖的笑容。
們卻不知道,們在天牢裡的一舉一,全都被人看在了眼中,很快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還有陳氏的狀態都被人稟告給了蔡全。
蔡全可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蔡閻王,在他手裡就沒有什麼破不了的案子,不管是多麼曲折,不管案犯心理素質多好,他都能給偵破,可是這一次遇到了陳氏,卻讓蔡全犯了難,陳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哪怕就算心理素質再好,那也比不過他的刑。
隻是陳氏太讓他意外了,都審了快半個月了,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審出來,陳氏倒是把很多汙水潑到了瑾王爺上,好在最後他查探過後發現全都是誣告之詞。
也不知道陳氏跟瑾王爺究竟有多大的深仇恩怨,居然能夠讓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蔡全把陳氏與蕭明秋之間的對話仔仔細細回想了好幾遍,隨後又讓人去提審了蕭明秋跟陳氏邊的婢、僕人。
蘭草對陳氏那是忠心耿耿,自然是咬著牙什麼都不願意說,但並不是所有的婢都是這麼忠心的,蘭花在被審問了幾次之後,又遭了皮之苦,便什麼都招了。
「我說我說。」蘭花忍著疼痛道「在在事發生以前,王妃院子裡來了一個黑人,我沒看清楚他的臉,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但是王妃每次跟他見麵,都會讓我們這些奴婢離開院子。」
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刑部的侍郎問道「這條重要線索你前幾次的時候為什麼不提?」
蘭花額頭上已經溢滿了冷汗,聲道「我一直都以為那是陳家來的人,那段時間陳家出了事,王妃心急上火想要去求王爺和長寧公主幫忙,但是王爺和長寧公主一個不幫忙,一個連麵都見不到,王妃心裡著急,也曾詛咒過王爺和公主,但是形勢人,王妃最後沒辦法,隻能讓我們幫著去外麵求人。」
而那個男人就是在這樣的形下出現的,蘭花知道的事並不多,這件事全都是蘭草幫著理。
得到了這些重要報,審問起來那就是有方向了,所以很快就從蘭草口中得到了更加完整的事經過。
蔡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刻就安排了人去搜查了蘭草代的那些地方,隻是他們過去的時候那酒樓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不過他們也不算是沒有收穫,據周邊店鋪人的描述,畫師也畫出了準的畫像。
蔡全拿著畫像直接去找了楚皇,這種大肆搜查的事自然是要有皇帝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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