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禹王爺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馬車裡了,而是在禹王府中,禹王爺著悉的帷帳,有些恍惚,難不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一切全都是一個夢麼?
他了脖子,卻發現脖子生疼生疼的,就像是要斷掉了一樣。
禹王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突然坐了起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那一幕,他帶著周軍師他們離開了京城,正想要問周軍師去花海的路怎麼走,誰知道他剛剛轉過頭,就被周軍師給打昏了。
而最後周軍師流出來的神,讓禹王爺骨悚然。
他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他邊的得力小廝。
阿容見禹王爺醒過來了,連忙跑了過來,歡喜道:「王爺醒了?真是謝天謝地。」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似乎是在謝天地。
禹王爺現在心裡可慌了,一點底都沒有,他忙問道:「阿容,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本王不是跟周先生他們出城看花去了麼?怎麼等本王醒來了以後卻在房間裡了?」
阿容聽到這話,神有些黯然了下來,他委屈道:「王爺,您還真是福大命大,差一點就命喪那些歹人之手了。」
「歹人?是誰?」禹王爺徹底迷糊了。
阿容道:「還能有誰呢,當然是周先生他們啊,他們是西戎探子,潛伏在京城為的就是奪取瑾王爺的命。」
禹王爺聽到這話,整個人徹底傻了,他忙問道:「阿容,你是不是胡言語啊?他們不都是普通的讀書人麼?」周先生更是一個博古通今之人,這段時間跟他相,禹王爺覺得自己益良多。
阿容委屈不已:「王爺,我哪裡會說胡話呢?說的都是真話啊,王爺,您被周先生他們騙了,他們現在都被刑部的人抓起來了,證據確鑿。」
而他家王爺卻跟一個西戎探子結,還帶著西戎探子出城,也因為這事,皇上震怒,把整個禹王府邸都給圈起來了。
他家王爺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那個至尊之位,可是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再想要爭取那個位置就懸了。
阿容都能想明白的事,禹王爺自然是更明白了,他也更加明白這件事對他來說很不利,而他離那個至尊之位,怕是更遠了。
想到這裡,禹王爺嘔出了一口,差點沒有昏過去。
他汲汲營營了這麼久,委曲求全了這麼久,伏低做小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呢?還不就是為了得到那個位子麼?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因為他結了一個人,誤信了一個人,覆滅了他的理想。
禹王爺想到這裡,真真是生不如死。
隻是事已經造了,禹王爺現在就是再後悔,那也沒用了。
別說這個訊息把禹王爺給弄懵了,就是宮裡的張妃娘娘那也是被這個訊息打擊得回不過神來。
在得到了訊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求見了楚皇,跪在楚皇麵前,臉上流淌著淚,那一滴滴的淚順著臉頰落在了地上、服上,把的妝容全都給毀了,張妃卻不自知,依舊是固執的跪在楚皇麵前,要為自己的兒子求。
對於張妃的到來,楚皇心裡不僅沒有消氣,反而火氣更加旺了,他就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這對母子為什麼就要攪合到這些破事裡麵來?
禹王爺結那些學子們、有才之士的事楚皇並不是不知道,隻是他覺得禹王爺年歲小,可能是喜好詩書,所以他並沒有深究,隻要禹王爺不跟朝中大臣有過多的來往,他也不會管這些皮蒜的小事兒。
可是誰知道轉眼間,禹王爺就給他惹下了這麼大的禍事,結了西戎探子還不自知,還跟人家稱兄道弟,這就算了,還邀人家去禹王府小住,這也就不多說了,最後人家刺殺他哥哥不,想要逃命,禹王爺居然還幫著人家。
楚皇一想到這些事,對禹王爺的不滿那就如同滔滔江水,要不是因為禹王爺被西戎探子打昏了,了點小傷,楚皇還真的會把人直接喊來宮裡,痛批一頓。
現在倒好,他還沒有去找這對母子給個說法,張妃倒是上前來求了,讓他網開一麵,要他怎麼網開一麵?
他能怎麼網開一麵?
楚皇斷然拒絕了張妃這個無禮請求,張妃得到了這個回答之後,深深伏下了:「皇上,小六他千錯萬錯那都是因為他年無知,這才被歹人找到了契機,這一切不能怪小六啊,他還小,等他長大之後,懂事了,也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還小?他都二十歲了,哪裡還小?太子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幫著朕理一些庶務了,小五二十歲的時候也上了戰場。」楚皇不客氣道:「他們都是兄弟,怎麼相差就這麼多?朕不求他為朕分憂解勞,但是也別給朕添堵。」
特別是誰不知道瑾王爺對於楚國有多重要?瑾王爺要是真的被那些人給算計了,對楚國而言就是一個毀滅的打擊。
張妃哭訴道:「可小六他畢竟也是害人啊,誰也想不到那個周先生會是西戎探子。」
這要是真的知道的話,小六是絕對不會與之結的。
楚皇被氣笑了,他怒斥道:「都說慈母多敗兒,朕看禹王會有今日之禍,全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因為你,禹王怎麼會做出這些糊塗事來?你也別求了,這次他做了錯事就得罰,誰來求都無用!」
若是尋常的小事做錯了,楚皇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禹王爺這件事實在是錯得離譜,他要是不去結那些文人墨客,又怎麼會被人找到機會算計?
既然事是因他而起,楚皇自然是不可能不罰,他敢做出這些事,就得有承擔這些事的勇氣,不給禹王一個教訓,到時候朝中皇子們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楚皇對於這些皇子王爺們之間的爭鬥,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隻要不會鬧出過分的事,他也不願意過多計較,可是他不計較,不代表他們就能肆無忌憚了,今兒的這件事,就給眾人提個醒吧!
要不是蔡全和蕭弈良早有準備,也早就通過那些探子之間的聯絡找到了關聯點,順藤瓜查到了禹王府,一早就讓人在周圍守在,看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事,而等禹王爺他們的馬車出城之後,那些探子想要逃跑的時候,就被抓了一個正著。
楚皇有時候也不得不嘆,上天還真是很眷顧楚國,先前阿伊事件的時候,因為有顧南喬和瑾王爺的緣故,最後也險險避了過去。
這次也是如此。
似乎大家都很喜歡爭對瑾王府。
要不是後麵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楚皇怕是也不會多想,可是在知道後麵的這些事之後,楚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人本來就是沖著瑾王府來的,蕭弈良作戰勇猛,百戰百勝,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西戎人想要攻打楚國,可是又懼怕蕭弈良的能力,所以這才搞出了這麼多的事。
楚皇想清楚之後,對這些探子細作是恨之骨,當然了,一直跟這些探子走得近的禹王爺也被懷疑了。
誰讓他跟周軍師幾人走得太過於近了些呢!
張妃的求不僅無用,還火上澆油了,楚皇一怒之下,直接就把張妃貶為了張嬪,張嬪聽到楚皇冷無的話語之後,整個人搖搖墜,最後跌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
自古以來,前朝和後宮都是頗有牽扯,別看楚皇的後宮很是簡單,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哪怕人再,那也是有牽扯在裡麵的。
張嬪在楚皇的後宮裡不屬於最出挑那一類,不過因為沒有母族撐腰,所以楚皇會比較寵一些,比起那些母族強盛的妃子,顯然是這樣無背景的妃子更讓他安心。
可是到了現在,楚皇卻覺得是自己過度的寵讓張嬪母子多出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如果當初不是他對這對母子這麼寵,禹王又怎麼會生出歹念?
其實楚皇寵不寵那都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主要還是生在皇家的孩子們,哪一個不想坐上這個至尊之位?
為了這個位子,從古至今有多人打的頭破流?
兄弟手足相殘的事還麼?
就算是親兄弟之間,有些時候為了這個位子也能兵戎相見。
甚至有些人為了這個位子通敵叛國的事也常有發生,隻不過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隻要他最後穩坐高位,自然是能把前期所有的負麵訊息一一掩蓋過去。
楚皇現在對禹王是失不已,也不願意見他,所以直接把他圈起來以後,也就不理會他了。
而刑部在把所有的西戎探子都抓獲之後,自然是忙不迭開始審問。
能夠被派來這裡的人,心理素質自然是非比尋常,哪裡會那麼容易就招供了?自然是打死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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