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關北本來極度憤怒，忽然有些心，他當然也不能勉強一個孕婦天天陪著吃飯喝酒：“你打算跟萊方瞞你懷孕的消息？”

點頭：“是的，也請你不要和肖總說這個”，嘆了口氣，“等職一段時間再說吧。”

他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無話可說。在公事層面，他對有無數的反，在私事上，他忽然也覺得可憐：“好吧，我不留你，你和小林、小王對一下工資，該怎麼算，都算清楚。”

“謝謝。”陳寄然站起來，向他出手，“羅總，謝謝你這幾個月的關照。”

關照。他還記得他當時力邀過來上班，他也謝過的關照。幾個月下來，還真不知道誰幫了誰。他和握了握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黃德強會和你結婚嗎？”

眨眨眼，致的眼妝未眼里的意影響：“應該會。”

“那先恭喜你。”

笑，笑容很復雜：“我還曾經想過和你有些什麼故事呢，沒想到，和你的故事還沒開場，主角就謝幕了。”看向外面角落里隔起的小小財務室，“我不是說我是你的主角哦，我是說——我應該是我自己人生里的主角吧。”

王秋晨聽到要給陳寄然結工資，吃了一驚。

陳寄然拿著離職單，上面有高日朗的簽字，明確寫著“同意離職”。林丹妮站在一邊：“那秋晨姐，你給寄然姐算一下工資吧，我先下去了。”說完很快溜了出去。

王秋晨看著陳寄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那，寄然姐你先坐一下，我先算一下工資吧。”

陳寄然笑了笑：“好呀。”說完便在一邊的小椅子坐下。

王秋晨很快便把工資算了出來。之前陳寄然職時羅關北就待過，陳寄然是不簽合同、不社保、不管考勤的，所以幾乎可以說只要在公司過臉，都給算工資。除此之外，這個月還有萊方的一部分業務提，工資和提加起來還有2萬出頭。

用鉛筆把數字寫在陳寄然的離職單上，遞給陳寄然看：“寄然姐，我算了是這個數，你看一看。”

陳寄然接過來看了一眼：“好的。”

“那我先去給高總簽字。”

“好。”

王秋晨用簽字筆把那串數字填在應結款項那欄，再拿起橡皮把鉛筆字去，對陳寄然笑笑：“你等等吧。”

王秋晨走進高日朗的辦公室：“高總。”

高日朗嗯了一聲。

“寄然姐的工資和提我算過了，你看一看。”

高日朗看了一眼，想了想：“你拿給老關簽字。”

王秋晨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還是點頭：“好的。”

羅關北正在聊電話：“不可以，不可能。”見王秋晨進來，示意坐。沒有坐下，站著等他聊完電話。

羅關北很快收尾：“到時見面再說吧。”掛掉電話，他看，“怎麼了？”

王秋晨把手里的離職單遞給他，他看了一下，快速地算了一下：“你們都確認過了？”

“都確認過了。高總讓你簽字。”

羅關北出鋼筆，快速簽了個字，遞給：“給結錢吧。”

站定，問出的疑：“寄然姐為什麼離職？”

他愣了一下，最后解釋：“人各有志。”他看著的神，“你怎麼了？不舍得？”

搖搖頭：“我先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陳寄然正著肚子在沉思，見進來，勾勾角。王秋晨笑了笑：“羅總簽好字了，我給你現金還是轉賬？”

“都可以。”

“如果你著急，我就給你現金。不然我等會兒就去銀行給你轉。”

“那你給我現金吧，我好馬上給你簽收。”

“好。”王秋晨拿起鑰匙，去開保險柜，拿出兩疊百元大鈔和一些零錢：“要給你過一下點鈔機嗎？”

“過一下吧。”

“好。”

兩人把錢清點完畢，陳寄然在離職單簽收了全部款項，抬頭對王秋晨笑：“那，再見嘍！”

王秋晨看著陳寄然。羅關北問是不是舍不得陳寄然，竟然真有些舍不得，雖然陳寄然與也算不上心，但隨著李旬職、陳寄然離職，似乎也見識了小小北朗的變遷：“好的，拜拜。”

陳寄然忽然笑得燦爛：“可能下次見面，要你一聲老板娘了。”陳寄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其實你可的”。

可嗎？王秋晨笑了笑：“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