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高樓,漫天星河。
淡淡月從窗里,進一抔霜華,月亮和服都鋪了一地,滿室歡愉,靜謐里,有陣陣輕。
細細的聲音,綿綿地悶哼了一聲。
時瑾停下來,看懷里的人:“怎麼了?”
沒有穿服,整個人都在他上,皮稍稍發熱,很小聲地說:“有一點痛。”抬頭,眉眼迷離,“會傷到寶寶,你輕一點。”
時瑾在前落下一個一個吻,應了:“好。”
他就輕一點了。
輕著輕著,又越來越用力了,避開隆起的腹部,他纏著,要坐起來。
額頭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眼角暈紅,睫上掛著小顆的淚,搖頭推他:“不要了。”
時瑾不肯,抱坐起來,抬高的,在耳邊哄:“我不用力,我很輕很輕。”
他平時很聽話的。
除了在床上。
姜九笙已經沒有力氣了,趴在肩上,聲音細細弱弱的,還有一點,小聲地推拒:“時瑾。”
時瑾在耳邊啄吻,作一點都沒有慢下來:“我還要。”
他眼睛都紅了,滿眼的,十指扣著的手,按在枕邊,不知休止地折騰。
察覺不對了,輕著喊他:“你停下來。”
他沒有聽。
張在他結上用力咬了一口。
時瑾僵了一下,伏在上,呼吸很重,平復了很久才結束,聲音嘶啞地一塌糊涂:“笙笙,我忍不住。”
姜九笙偎在他懷里,沒有,抬死手,到他眼睛:“你怎麼了?”
他翻,躺到側:“我瘋掉了。”
被滕茗截走到現在,不到一周,足夠把他磨瘋,這件事就像一個禍引,把他藏在里所有的暗與偏執都拉扯出來了。
心理疾病患者,都有一個防線,要是崩塌了,就會失控,隨之而來的,可能是悲觀,是極端,可能是狂躁,是暴力,也可能是報復,是毀滅。
他自己也知道,他現在很危險。
姜九笙到床頭的燈,開了燈,披著服坐起來,看了他一會兒,他眼眶還是紅的,鼻翼有輕微的汗,緒與·似乎都不住,呼吸依舊很重,不懂心理,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藥,就俯去抱他,親他。
時瑾沒穿服,腰間搭著被子的一角,說:“你別抱我,我怕又把你弄哭。”雖然這麼說,可他還是乖乖張開手,讓抱,把臉轉過去,給親。
又說葷話。
姜九笙臉皮薄,不認:“我沒有哭。”
時瑾埋頭在脖子上蹭,用牙齒輕輕地咬:“你有,”聲音低低啞啞的,纏繞在耳邊,“第二次的時候。”
“……”
不想理他了。
轉開臉,不看他,往旁邊的被子里鉆。
時瑾湊過去,悶著聲音道歉:“對不起。”
就氣不起來了,又挪回他懷里。
半邊床上一片狼藉,他抱著,睡到另一側,手放在腹上,很輕很輕地著:“剛才是我不好。”
是他一時關不住里的野,失而復得,太心有余悸,他沒有安全,恨不得把自己融進里,恨不得把命都待在上。
一,徹底失控,他食髓知味,才有活過來的知。
“對不起,笙笙。”他吻著脖子上他留下的那些痕跡,輕輕地用輕,說,“我不好。”
乖乖窩在他懷里,一點脾氣都沒有,煙熏了一樣的嗓音很溫:“不用道歉,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因為出了汗,上還有歡好留下的印記,有些不舒服,皺皺眉,還是好聲好氣的,“要生氣也就氣一下,你哄我一下我就不氣了。”
時瑾在眉間親了親,起去拿服,躺回被子里給穿好,說:“你怎麼這麼慣著我。”
他倒希別什麼都依著他。
姜九笙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因為。”
時瑾低聲笑了,穿好浴袍,抱去浴室洗漱,已經不早了,便沒有放水給洗澡,他用干燥的浴巾墊在洗手臺上,把放在上面,用溫熱的巾給:“笙笙,分開一點。”
“……”
姜九笙紅著臉,在他下上咬了一口,還是乖乖聽話了。
鏡子里,倒映出時瑾的眼睛,微微發紅,呼吸也,作卻輕,耐心地給:“笙笙。”
“嗯?”聲音綿綿的。
他低著頭,沒看的眼睛,他說:“我的病,很嚴重,經常會失控。”
也覺得到,他緒起伏很大:“要看心理醫生嗎?”
“沒用,”他抬頭,漂亮的眸子,灼灼發,“笙笙,心理醫生治不了我。”
他自己就學過心理學,醫生那套,他都懂,不頂用。
姜九笙認真思忖了很久:“那就不治了。”
反正,鬼迷了心竅,不管他什麼樣子,都不介意,何況,知道的,時瑾就算再失控,最后還是會聽的話。
時瑾看,鄭重其事:“笙笙,只有你能治得了我。”他解開浴袍的帶子,用溫熱的巾敷在小腹上,那里已經隆起來,肚子比一般四個多月的孕婦要小,腰還是很纖細,腰上有他方才失控時握出的痕跡,“你以后多管著我點,不要太慣我,我要是不聽,你就打我。”
怎麼可能打他。
姜九笙就說:“我盡量。”不聽的話,還是哄哄他,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很好哄,給一點點甜頭就會很聽話。
時瑾把巾扔在一旁,突然問:“你不?”不能再了,再不停下來,他怕又把弄哭。
他問:“想吃蘋果嗎?”
“……”
姜九笙有點懵懵的,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拐了。
時瑾幫穿好鞋,放下來:“我幫你切一個。”
然后,他去了廚房,切蘋果。沒一會兒,他端出一盤切好的蘋果到面前,把勺子給。
姜九笙舀了一勺蘋果渣:“怎麼切這麼碎?”怕咬不爛嗎?
時瑾很挫敗:“沒忍住。”
“……”
有個詞什麼來著,求不滿。
秦中覺得自家老板一定是求不滿了,不然,小夫妻久別重逢的大早上,怎麼還一副看誰都想搞的臭臉。
他比較想念以前那個翩翩風度的老板。
時瑾惜字如金:“讓秦進過來。”
秦中大吃一驚:“您知道了?”他眼皮一跳,心虛。當時六在氣頭上,非要大開殺戒,阿進又是他兄弟,他就把人給放了。
時瑾目涼涼地看他:“我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以為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奉違?”
好吧,關公面前耍了一把大刀。
秦中低頭:“抱歉。”心里慶幸,不管怎麼說,沒搞出案就好,這麼看來,六還沒‘喪盡天良’,還有救。
冷不丁,時瑾說:“寫三萬字的檢討過來。”
秦中:“……”
沒救了,他是魔鬼。
時瑾不咸不淡地,補充:“要原創。”是笙笙教他的,要是想懲罰誰,用這個方法。
秦中想死,生無可:“六,您還是給我一槍吧。”
他打小跟著時瑾,雖然談不上暴力,但也是用拳頭的時候更多,這輩子都沒寫過檢討這玩意,三萬字,開什麼玩笑?
“五萬字。”時瑾不冷不熱。
秦中:“……”
兩槍吧,往心口打,崩了他得了,一了百了。
兩日后,時瑾與姜九笙啟程回江北,走水路,剛上船,秦中進去:“六。”看了姜九笙一眼,沒有往下說。
時瑾把安置好:“笙笙,你等我一會兒。”
說好。
時瑾出了客艙:“什麼事?”
秦中黑眼圈很重,熬檢討熬出來的,他說:“滕霄云那個老東西,還不死心。”
時瑾回船艙,同姜九笙說,讓等半個小時,他也沒解釋原因,姜九笙也沒問,只說讓他慢慢來,可以等。
就是等的這段時間,滕茗來了。
他大大方方地進來,姜九笙詫異:“你怎麼進來的?”時瑾不可能不妨。
滕茗坐到對面的床上:“用下三濫的手段。”他神自若,“別慌,我不是來截人的,外面都是時瑾的人,你只要一聲,我就有來無回了。”
不過,他了解姜九笙,不會,是非恩怨太分明,不像他和時瑾,他們都是睚眥必報的人,不是。
姜九笙是沒有人,卻也不是臉多好,眼神有些冷:“是你把我綁來了綿州,也是你幫我逃出了滕家,我不會再計較,可不代表我不介意你的所作所為。”同他沒有太多話講,直截了當地說,“以后,如果能避免,就不要面了。”
這次是,總歸是滕茗蠻橫失禮在先,不是多大方的人,也會記仇,只不過,還記恩,最好,楚河漢街,誰也不惹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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