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雪茭的高考分數。”

“考了多讓你這麼驚訝？”

程明澤微笑：“731。”

詹奕辰拔高聲音：“哪兒的卷子？！”

“全國卷。”

頓時，只剩下三張大張的。

尤其詹奕辰，書掉了都沒有發現。

雪茭的績不止一個人關注，這個時間七中辦公室坐滿了人，大家拿著一張表格，上面有學生的準考證號。

印芳第一個查的就是顧雪茭的績，但顯然，也沒上去。

倒是對面李平上去了，片刻，大喊一聲——

“啊啊啊！！儲盛破記錄了！！”

“多分？多分？”旁邊的老師們立刻追問。

“726！”

“我去！”只剩下一堆震驚臉。

“這次題這麼難，他竟然能考726，這絕對是省狀元！”

“天啦，儲盛也考得太好了吧！”

“他一直很厲害，又認真，天賦也好！”

“很多績好的在高考都不一定穩定發揮，儲盛竟然發揮出了自己的巔峰實力！”

“太震驚了，恭喜李老師！”

“哈哈哈，恭喜恭喜！”

“對了，顧雪茭考了多？”

他們的視線一同看向印芳，對方正死死盯著屏幕，一言不發。

仔細看，還能看見上下抖的和額頭冒出來的青筋。

眼眶瞪到最大，死死盯著電腦，那模樣像是要吃了電腦。

莫非是……沒考好？

“顧雪茭好像是帶病上考場的。”

“這次看來是儲盛贏了，顧雪茭就算發揮出巔峰實力，和儲盛應該也是差不多了。”

“不過還是希狀元榜眼探花都在我們學校！哈哈哈！”

“對了，印老師，顧雪茭到底多分？”

“有沒有七百分？”

印芳聲音沙啞，像是刀片割過，上下抖，右手著鼠標，有些泛白，但的聲音又盡可能的拔到最高——

“顧雪茭……731……”

“我靠——”

對面，李平本來還喜悅的笑容僵住，瞳孔一，不可置信地盯著印芳。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一句話。

既生瑜何生亮！

績出來以后，程朔收到了無數電話，班主任的，校領導的，各方來祝賀的……

的績幾乎一出來，都被公布了出去。

甚至網絡上也掀起了很大的風浪。

今年的這一套難題，理綜被一個生用七百三十一這個超高的數字刷新了記錄。

的各科績很快就被公布到網上，接著，高考時用的那一張寸照也被放了上去。

“我第一次知道……高考那個照相技還有人可以這麼好看……”

“怎麼別人這麼好看？而我就被照了大餅臉？”

“我和同校！真的真的很好看！！學霸兼校花！”

“吹牛吧，不過是績好，你們就強行給個校花的名頭？”

“真的太好看了！這個長相說校花有問題？”

“這個分數也是真的可怕……腦袋怎麼長的？”

……

照片的事波很小，擴撒范圍還不大的時候就被撤下去了，之后只有分數，和“顧同學”，甚至連一個全名也沒有。

藺氏。

“老板，照片都撤下去了，只有分數和學校。”譚棋恭恭敬敬。

藺之華點頭。

譚棋又問：“學校這些信息要撤嗎？”

藺之華只是搖搖頭：“不用，他們學校要宣傳，照片撤了就可以了。”

“是！”譚棋說完，就走了出去。

藺之華看向窗外。

茭茭確實長得很好看，的長相一旦被放在網上，配上的分數，鬧得中所皆知是一定的。

但這并不見得是好事。

的長相本就會讓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人多關注幾分，盛名之下，不見得都是好事。

這個世界對長得好看的有優待，但長得太好看，就會是麻煩。

雪茭是個有實力有夢想的人，他愿意給一片自由翱翔的天空。

當然，這也有他的一點小心思，他不想太多人看見雪茭，他舍不得……

他的視線一直放在窗外，這時候，手機響起。

藺之華拿起來，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茭茭。”

電話那頭聲音帶著笑意：“藺之華，我績出來了，731。我們家過幾天就要搬到京市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藺之華角揚高：“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雪茭看著外面的天空，很認真很認真道：“謝謝你這兩年一直幫我，一直鼓勵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

藺之華心口一，呼吸都有些停止。

雪茭笑了，聲音輕快：“也是我最重要的老師，謝謝你。”

把他當作恩師，也是人生路上，最好的老師。

那頭，藺之華著手機的手指泛白，心一瞬間沉下去，但他只安靜了一秒鐘，便云淡風輕道：“沒關系的，我愿意幫你。”

“那我也要給你說謝謝的！”雪茭執拗。

藺之華腦袋有些，理智也是強行保持住的，“好吧，我接，那等你來京市的時候，請我吃飯。”

“好的！”雪茭重重點頭。

電話那頭，合上手機的藺之華有些愣神，他的視線看著窗外。

視線有些飄遠，眼神也有些茫然。

好久之后，藺之華按鈴，譚棋立刻進來了。

“安排一下，明天早上去一趟七中。”

知道績的第二天雪茭過得很不平靜，是打來電話的就有很多。

有些高校打雪茭的電話，有些高校打程朔的電話，反正橫豎是一定要聯系到雪茭。

這些年，關于生源的爭搶一直沒有停止。

雪茭考了一個破紀錄的高分，注定會吸引所有高校的注意。

畢竟……數學考了滿分……又是上一屆數學競賽的一等獎！

幾個高校當中，復旦招生辦是最先打來電話的，電話是打給雪茭的。

雪茭婉言拒絕了他們，的目標明確，就不再糾結。

對方當然又開出一些獎學金的優待，甚至還有些其他優待，但雪茭都拒絕了。

顯然，對方也聽出是有目標的，便憾的掛了電話，又去招攬其他優秀的學生。

之后好幾所大學都打了電話，雪茭一樣委婉拒絕了。

“喂，您好，找哪位？”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請問是顧雪茭同學嗎？”

“是我，您是？”

“我們這邊是北大招生辦的……”

電話那頭，聲音客氣，雪茭也客氣的和說著。

其實北大對這個學生是有印象的，畢竟去年數學競賽一等獎，在之前保送的時候，他們就想把這個姑娘收囊中，其實做數學方面，生有時候優勢也很強大的。

但是，顯然，對方拒絕了他們。

這一次，又拒絕了他們。

說到最后的時候，那邊停頓了一下，問道：“我可以知道你是想報哪個專業嗎？”

一直拒絕他們，想來不是想讀數學專業。

手機聲音外放，雪茭和程朔都聽見了，隨即對視一眼。

雪茭笑道：“數學專業。”

電話那頭：“……”

你他瑪開玩笑嗎？讀數學專業你不報北大？？？

“我們的數學專業，全國最強。”好久，那頭說了這麼一句。

雪茭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那頭：“……”

得，你愿意去其他學校就去吧，咱們這麼好的數學系你不來，吃虧的是你自己！

北大掛了電話。

當然，這個時期的北大不知道，后幾年發生的事，讓他們恨不得回到今天。

怎麼也得把顧雪茭挖過去！

程朔問：“你會后悔嗎？北大數學系才是最好的，這兩年雖然清華勢頭還行，到底不是最強。”

雪茭搖搖頭，看著電話，眼神卻很堅定：“不會后悔的。”

當然不會后悔，那是的執念，是無論如何都想要去的學校。

程朔點點頭，不說話了。

他們家本來就沒指雪茭一定要如何如何，去想去的學校，過自己想過的人生，就夠了。

雪茭一直在等一個電話，心目中想去的那所學校的電話。

想以后跟著譚教授學習，就必須要去那所學校，那是最想要的選擇。

清華的電話是下午快五點才打過來的，打到程朔那兒的。

因為公司要搬遷的問題，程朔最近都在家收拾東西，沒有去市里的公司。

“喂，哪位？”

“您好，請問是顧雪茭爸爸嗎？我們這邊是清華大學招生辦的。”

程朔看了雪茭一眼，打開擴音，然后張，無聲道：清華。

片刻，他對著電話那頭笑道：“您好您好，我是顧雪茭爸爸。”

電話那頭也不賣關子：“是這樣的，我們有看到顧雪茭同學的績，想問問愿意來我們學校嗎？我們學校是熱烈歡迎顧雪茭同學這樣優秀的學生的。”

雪茭角溢出一個笑容，是心愿達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