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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秦記》 第二章 歌姬之首

龍正心謝天謝地,菲打斷董淑貞的話道:“且慢!”

衆人愕然朝去。項龍心中苦,若菲認出是他,那就糟糕之極。自己已故意改變聲音神態,樣子又變得厲害,對自己更是隻有一面之緣,理該可把瞞過的。

菲在衆人目中,幽幽道:“想不到我們小小一個歌舞伎團,竟然生出這麼多事故。這事罪不在沈良,而在於管事的人。一向以來,我都忍著不出聲,豈知現在你們變本加厲,我再不能不說話。”

龍放下心來,但又知道不妙,若不被趕走,豈非要隨團到齊國去?張泉、沙立和小玲姐同時變。董淑貞也到不大自然,菲這麼說,顯也有怪責自己的意思。

菲淡然道:“沈良你放心爲我駕車,以後若有任何人敢惹你,可以直接向我報告。”

龍愣在當場,恨不得痛哭一番,以表示心中失。若他堅持離開,就是於理不合。以爲他是沈良的張泉現正恨他骨,說不定更會生出疑心或壞心,只好施禮謝恩。菲接著朝張泉和沙立兩人去,緩緩揭開面紗,出可比擬紀嫣然和琴清的絕世玉容。不過此時目生寒,神不悅。

張泉嚇得跪下來,叩頭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沙立不知是否有恃無恐,竟仍撐道:“大小姐,事發時小人並不在船上……”

小玲姐尖道:“你竟敢說這種話?”

董淑貞怒喝道:“小玲跪下,由今天起,我再不用你侍候!”

小玲姐軀劇,哭倒地上。沙立知道不妙,終於跪下來,不迭叩頭。

菲淡淡道:“待會船泊碼頭,沙立你立即給我滾得遠遠的,否則休怪我辣手無。”

轉向張泉道:“念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亦肯知機認錯,便讓你降級爲副管事,有關錢銀往來的事,暫改由雲娘負責。至於谷明等犯事者,一律扣起這個月的工錢,異議者立即逐走。”

言罷不理沙立的哀求,起離去,包括董淑貞在,都嚇得跪伏地上。項龍無奈跪下,心中卻在盤算應否和沙立一起“滾得遠遠的”。菲如此明果斷,確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經此一事,項龍的份大是不同,首先被安排搬離底層,到中層與四名家將同房,不用對著谷明那幾個者。更重要是誰都不敢再來惹他,又或言語上敢對他不客氣。這並非因有菲的警告在前,而是因爲有巫循等前車之鑑,誰都不敢再開罪他。在某一程度上,他爲團的英雄,使一向慣張泉、沙立和小玲姐三人的氣焰者大痛快。在團的鬥爭裡,他反客爲主,爲勝利者;但在逃亡大計上,他卻是失敗者。他當然不甘心就這麼到齊國去,但總不能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時刻跳河逃走。但對於應否在下次登岸時溜走,則仍有點舉棋難定。吃晚飯時,仍沒有人敢主和他說話,但已有人肯和他點頭爲禮,神態較爲友善。項龍樂得清清淨淨。

當大多數人都因避風回到了艙,他獨自一人坐在船尾一堆雜上,呆看星夜下大河兩岸的景緻。後方隨另三艘大船。他想起離開咸兒愈來愈遠,又想起周良和鷹王的慘死,以及戰士一個接一個在他旁倒下去的慘烈景,一陣悽酸涌上心頭,難過得想放聲大。李牧使他嚐到戰敗的苦果,但他卻不能恨他,亦生不出報復的心態。李牧說過的“將來在戰場上相見,必不留”之語,就像是昨天說的。言猶在耳,他們已在戰場上拚個你死我活。小盤對他的失蹤,是否既失落但又暗中稱慶呢?說到底,項龍代表的是小盤的過去。沒有了項龍,小盤才真真正正不用有任何顧忌的去當他的秦始皇,這想法使項龍深戰慄。小盤每天在改變,在中國的歷史上,所有功高震主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除非搶了皇帝來做。在此事上他已非常小心,不敢居功自滿。但自然而然地他了一個權力中心,可以左右小盤的決定。他和小盤從小建立的關係,能否逃過這條功高震主的定律?

正深深思索之時,一陣溫聲在耳旁響起道:“你在想什麼呢?”

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別頭一看,原來是權力大增的樂師之首雲娘,忙跳起施禮。

雲娘移到他旁,和他並肩而立,嘆道:“是否因爲船上的人都怕了你,所以你只好孤零一個人在這裡看河景。大小姐和我在上艙看到你在這裡,著我來問問你呢。”

龍瞥一眼,這人的年紀怕也有二十七、八吧!但保養得很好,皮,臉上廓極,只是多了點歲月刻上的風霜,但也使更有人的味道,一時不由看得癡了。

雲娘見他目灼灼盯著自己,微笑道:“看你剛纔侃侃而談的神態,便知你以前在信陵君府時有過一番風。想信陵君府食客三千,能爲他駕車,該已是莫大的榮譽,現在誰都不敢小覷你。”

龍想起信陵君和自己間的恩恩怨怨,虎目出傷的神,看得雲娘多年來平靜無波的芳心劇烈一下,到這男人對生出強大的吸引力。

龍見雲娘忽地避開自己的目,暗忖難道連都怕了我嗎?淡然道:“人見人,又或是人見人怕,兩者究竟哪種較好呢?”

雲娘發覺自己很難把這個男人當作下人對待,而他的說話亦引起的興趣,撥好被風吹的秀髮,想都不想道:“還用說嗎?當然是人見人好了。”說完不由俏臉微紅。

龍搖頭道:“這只是年人不更事的想法,最好是既教人怕,又教人。但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寧可被人怕,至那會比較安全。”

雲娘聽得呆起來,好一會道:“你的想法很特別,但不能說沒有道理。很多時傷害我的人,都是我的人。唉!以你這等人材,怎甘於只當一個手呢?”

自己都不明白,爲何肯和一個下人談起心事來。項龍當然沒有“自卑”的問題。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世上每個人基本上是平等的。聽這樣問,苦笑道:“這就人有三衰六旺。”

雲娘怎會明白他真正的含意,好一會始把握到他的意思,容道:“這句話形容一個人的時運際遇,確是非常切。”接著有點依依不捨道:“我來久了,要回去向小姐報告哩。”

龍乘機問道:“船還會泊岸嗎?”

雲娘應道:“你想學他們般到岸上散心嗎?這次可不行。明天到達歷下時只會停留一個時辰,除上岸辦貨的人外,其它人一律不準離船。我走了!”

看著搖曳生姿的背影,項龍只好報以苦笑,只好寄在再下一個站有逃走的機會。

次日船泊碼頭,項龍來到甲板上,只見碼頭上滿布從城中來想一睹菲風采的齊國民,城守大人更親自上船來向三大名姬之首請安,使項龍更是毫無逃走的機會。他已開始生出不耐煩之心,這艘船對他來說只是個開放式的河上監獄。唯一安的是經過這一段優悠的日子,他的力完全恢復過來,人也比逃亡時好看多了,不再予人皮黃骨瘦的覺。回房時在艙廊與張泉撞個正著,對後者怨毒的眼,他只是一笑置之。他這時已和同房的三名家將級團友混,遂問起他們下一站船停

一個費淳的笑道:“沈兄在想娘兒們了。”

費淳中等材,即是說比項龍要矮上整個頭,相貌平凡,但格隨和,使人到和他在一起很輕鬆。四名家將中以他年紀最大,剛好二十出頭。

家將馮亮道:“大後天的翟城是到臨淄前最後一站,要耍樂得把握時機。因聽說臨淄價高漲,要玩都不到我們哩。”

馮亮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長得高大壯,只比項龍矮上兩、三寸,四人中數他最有識見。

另一名家將雷允兒,比馮亮還上兩歲,手長腳長,形如猿猴,頗有形格,與上層的一個俏婢相好,頗爲自負,對項龍雖友善但亦帶點妒意。悶哼道:“泡妞兒不一定要用錢吧?到時看我的手段。”

費淳和馮亮立時起鬨,三人鬧作一團。項龍想起二十一世紀時自己和隊友小張、蠻牛、犀豹等人的景,心中洋溢著一片溫暖,男人的話題總離不開人和金錢。翟城可說是最後一個溜走的機會,若到了齊都臨淄,便危險多了。只是田單的手下,認識他的大有人在。最糟是他菲的手,若整天載著往來於權貴的府第,暴份的機會大增,其中險況,可想而知。所以縱是跳水逃走,亦絕不可到臨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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