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沉央,你要做什麼?”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小包子。
“我要去找他們去!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了!”小包子拼命地掙扎著,眼淚撲哧撲哧地往下掉。
“你找他們又能有什麼用?你能打得過他們還是罵得過他們?你要是能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連祖宗都認不出,或者把他們罵得臊無,不敢出門,那你就去找他們吧!”
小包子一聽頓時沒了聲,以著陳家這幫子人的厚皮厚臉,別說把他們罵得無見人了,恐怕還得反過來被他們言鄙語罵得臊紅了臉皮。更別說他小胳膊小的,哪打得過陳家那一幫子五大三的沒有人的一群人!
小包子蹲在地上,約地哭了起來:“那怎麼辦?這可是咱們一冬的糧啊,這不是想活活死我們麼?他們咋這麼狠心呢?”
阮蔓青也面如死灰的看著兩袋子的土疙瘩,只是喃喃道:“他們這是要死我們啊。不行,我去找,我去求去,我答應他們去……”
話到邊,又戛然而止。
阮綿綿懷疑地看向了阮蔓青:“姐,你說什麼?你答應他們做什麼?”
小包子也忘了哭,驚疑地看著阮蔓青。
阮蔓青眼微閃了閃,逃避著姐弟兩的眼神,心虛道:“答應啥?我有什麼讓他們念想的?你們聽錯了。”
阮綿綿看了會阮蔓青,見阮蔓青打定主意不肯說實話,遂語重心長道:“姐,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那陳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你別信他們的話知道麼?你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和沉央就真完蛋了。你不為自己,就算是為了我與沉央也得有什麼事跟我商量過后再說。”
“……”阮蔓青沉默了一會,低聲道:“知道了。”
見阮蔓青答應了下一,阮綿綿這才冷笑道:“姐,沉央,你們也別擔心沒有糧過冬,朱氏不是不舍得給咱們黑面麼?那麼我就讓他們出白米!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米?”小包子愕然道:“二姐是說咱們去地里的稻子?”
“什麼?胡說!”阮綿綿眸清冷,淡淡道:“我們阮家姐弟吃自己家地里的糧食還用什麼理由麼?走,沉央,拿著鐮刀,咱們去割稻去!”
“好!”小包子也正有一子悶氣要發泄,聽了阮綿綿的話立刻跑去拿鐮刀去了。
阮蔓青急道:“二妹,小弟,你們可千萬不要沖,有話好好說,你們這樣會惹急了的,那人你不是不知道,惹急了,那可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的。”
阮綿綿冷笑,朱氏做得越過份才越好呢!
可不是原,會被朱氏制約。
現在就怕朱氏不狠,越狠才對越有利!
本來還愁分不了這家,這下好了,機會被朱氏親自送上門來了。不知道朱氏知道送了二十斤土疙瘩把好日子送沒了,會不會后悔今天的舉。
姐弟倆拿著鐮刀就往稻田里去,來到田里,不意外地看到陳老壯帶著陳再壯正在割稻子。阮綿綿倒不奇怪,地里的稻子再不割,等一下雨就全爛了。
陳老壯自然是加快收割了。
看到了姐弟兩,陳老壯只斜著眼哼了聲,然后便低著頭割稻子不再理他們了。
倒是陳再壯怪氣道:“哎呦,大小姐與小爺終于知道要來地里干活了?這可怎麼使得?小心傷著了你們的千金之軀。”
小包子手一頓正要說話,被阮綿綿一把拉住:“你是瓷,他是瓦礫。記住了,你瓷不與瓦礫,沒的降了自己的份。”
小包子用力點了點頭,專心割起了稻了。
見小包子聽教,阮綿綿間漾開了一抹笑容。
給小包子早就規劃好了,將來是要當人上人的,怎麼可能總是著眼于這些蒜皮的小事呢?
這種事由來就行了。
姐弟兩分工合作,很快就割了小一隴的稻子。
兩人只作沒聽到,一門心思的割著稻子。
見姐弟兩不理他,陳再壯也自沒趣,遂惡狠狠地瞪了眼姐弟倆,離著姐弟遠遠的也割起了稻子。
不管怎麼樣,姐弟兩還記得來干活總是對他們陳家有利的。
看來就算是搬走了,他們陳家的積威還是存在的,三個小賤人不敢對他們有什麼異心。
想到那件事,阮再壯的心變得火熱不已,仿佛銀子就要向他飛來一般。
陳再壯心里得意不已,揮舞鐮刀的手也充滿了干勁。
對于陳家父子的心理,阮綿綿自然是知道的,只冷笑了笑。
四人各有心思,手下倒是利索,割了大約半個時辰,阮綿綿估著兩百斤的稻子差不多了,遂招呼小包子一起在邊上拿著稻草直起了草繩,一會用來扎稻子。
陳再壯倒是看到姐弟兩坐在田梗上休息,要是往常早就過去罵人了,不過這會子知道阮綿綿不是善茬,又等著姐弟干活,所以忍了忍還是沒有管。
只是他沒想到他沒管,只一眨眼就看到阮綿綿與小包子手腳麻俐的綁了一大捆的稻子就往祠堂走去了。
開始他還愣了愣,等他明白過了阮綿綿姐弟想做什麼時,登時氣壞了。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該死的小賤貨,小野種,竟然敢搶我們的糧,反了你們了!看我不死你們兩個婊子養的畜生!”
陳再壯氣勢洶洶,三步并作兩步追向了姐弟兩,滿臉的橫更是出兇殘的狠意。
陳老壯也沉著臉,拿著鐮刀趕了上來。
小包子畢竟年紀小,又長年陳家人的迫,見陳再壯一副猙獰的樣子,嚇得看向了阮綿綿。
“別怕,有姐呢。”阮綿綿把一大捆的稻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將小包子掩護在了自己的后,手里拿著鐮刀輕掂著,站在那里等著陳再壯父子兩。
這兩天吃得好,現在有勁了,加上前世的手,還不信收拾不了陳老壯父子兩。
陳再壯父子兩很快就追了上來,見阮綿綿居然面不改地等著他們,更是氣不打一來。
“小賤人,你這個敗家的小貨,連我陳家的東西也敢貪?看老子不死你!”
陳再壯罵罵咧咧,一大掌就扇向了阮綿綿太。
陳再壯那塊頭一個人就抵三個阮綿綿都不止,大掌更是比阮綿綿的臉還大了一倍,這一掌帶著呼呼的風聲,要是扇在了阮綿綿的太上,弄不好就把阮綿綿給扇死了。
不就是拿了些糧食麼?何況還是阮家姐弟自己的,居然恨不得打死阮綿綿,這陳再壯簡直就不是人!
果然是有種象種,跟朱氏一樣的狠毒!朱氏是生生的打死了原,這陳再壯居然也想找死!
阮綿綿眸中寒一閃,小手拿起了鐮刀湊向了陳再壯……
紅一閃,鮮噴濺,陳再壯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抱著手就在地上痛不生地滾了起來。
三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土里,因為神經未死,竟然在土里爬著,著無比的詭異。
小包子嚇得抱了阮綿綿,阮綿綿拍了拍小包子的頭,安著小包子。
眼瞼微垂,掃過那三手指,暗惱這還是沒恢復的利索,不然以以前的水平,怎麼也砍下陳再壯一只手去。
別看阮綿綿前世長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仙氣飄飄的樣子,其實的心狠著呢。
向來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的原則。要不道中知道的人也不會送一個小妖的稱呼了。
前輩子除了還墨冥初的債,被的沒了脾氣,改了,讓人誤以是個可欺的,倒讓人漸漸忘了的心狠手辣了。
陳再壯明顯要致于死地,怎麼可能輕饒得過他?
要不是明晃晃的殺人不好,也不會只想要了陳再壯一只手了。
“小賤人!你敢傷了我兒子,我打死你!”陳老壯一見自己心的小兒子竟然被阮綿綿的鐮刀給割掉了三手指,頓時急紅的眼,拿起了鐮刀瘋了似的就砍向了阮綿綿。
這是周圍聽到靜的鄉親們都正圍了過來。
阮綿綿眼閃了閃,一把扯住了小包子,低聲音道:“沉央,信不信姐?”
“信!”
“那好,跟姐跑!”
“嗯。”
小包子撒丫子就跟著阮綿綿往鄉親們方向跑了過去,兩人一面跑還一面救命。
陳老壯一聽氣瘋了,明明是阮綿綿傷了他兒子,居然還敢反咬一口!簡直是罪該萬死。
“我殺了你們!我砍死你們!砍死你們這兩個小賤人!小野種!”陳老壯氣急敗壞,揮舞著鐮刀如野般著追殺著阮家姐弟。
圍上來的眾鄉親看到幾近瘋狂的陳老壯,都大驚失。
這陳家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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