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下又焉了,一游街豈不是毀了云兒的名聲?
“你們不能打我!我是狀元的娘!”朱氏又不甘心地。
大族老淡淡道:“等秦青云考上狀元你再說這話。打!”
“你們連狀元娘都敢打,這幫子挨千刀的貨……嗚嗚……”
朱氏哭喊著被摁在了地上。
陳老頭先是掙了掙,隨后認命的趴下來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秦青云竟然跪下來求大族老,要求替繼父與親母承六十大板的板子。
朱氏那是的哭得一塌糊涂。
陳老漢倒是沒說什麼話,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后來大族老沒有答應讓秦青云替代兩人挨板子,不過秦青云的名聲倒是好聽了許多。
村里人還是喜歡孝順的人。
末了,秦青云還幫著一起抬陳老漢與朱氏回去了,一種上噓寒問暖的,仿佛朱氏不是因為不檢點罰,倒是了什麼表彰似的。
阮綿綿深深地看了眼秦青云,眼微瞇了瞇。
眾人見沒什麼好戲看了,也都散了。
一個個走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畢竟突然收了這麼多錢,心里都止不住的開心。
等阮綿綿準備回去時,五族老把阮綿綿住了:“四丫!”
“五族老。”阮綿綿回過頭,看向了五族老。
“我有事跟你說,你讓他們兩先回去吧。”五族老一副長輩的樣子。
小包子眸一涼,抓了阮綿綿的手。
五族老眼一瞪:“咋了?我還指派不你了不?”
小包子不作聲,冷冷地看著五族老。
連阮蔓青也充滿敵意地看著五族老。
五族老有些下不來臺,臉不好的看向了阮綿綿,責備道:“你看你,都是怎麼帶沉央的?把沉央帶得這般不懂禮數?”
阮綿綿淡淡道:“沉央連一句話也沒說,我倒不知道他哪里不懂禮數了。說到沒有人管教,五族老倒是說對了,畢竟這麼十幾年,族里也沒誰來教過我們。”
五族老一愣,老眼瞇著打量著阮綿綿。
阮綿綿站得筆直,一副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的樣子。
五族老微微一驚,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你可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
“知道。”
阮綿綿淡淡一笑,多虧阮二的普及,阮綿綿對五族老這人還是了解的。
五族老阮大北按著輩份是阮綿綿親祖爺爺阮大東最小的弟弟。
阮大北與阮大東是同父異母的。
當初阮大東死了親娘,沒幾天阮大東的父親阮海就繼娶了阮大北的親娘林氏回來。
林氏是阮海的青梅竹馬,與阮海那是深似海。
只是因為林氏的父母勢利,把林氏送給了大戶人家當妾。
本以為可以盡榮華富貴,沒想到才嫁過去不到半年,嫁的老頭子死了,林氏也就被原配趕回了娘家。
一個當過大戶人家的妾的人,比一般死了丈夫的寡婦都不如。
村里自然誰也不可能娶這樣的人,于是林氏就想到了阮海。
沒想到阮海已經了親了。
要是一般人知道以前的人親了,自然會注意影響,但是林氏卻與眾不同。
竟然找到了阮海,又是哭又是跪,哭著哭著兩人滾在了一張床上。
于是兩人就經常的鬼混,只是瞞著村里人而已。
阮海本想著家里有一個妻子,外面有一個人,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他卻小看了林氏的心思,林氏可不愿意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跟著阮海,是想當阮海的妻子的。所以一日兩人顛鸞倒后就被捉在床了。
事捅了出來,阮海的發妻正好懷胎九月了,于是一氣之下,了胎氣。
痛了二天二夜,孩子是生下來了,但發妻也死了。
發妻才死三天,阮海立刻就娶了林氏。
林氏嫁過來后倒是爭氣,一口氣就生了三個兒子,分別阮大南,阮大西,阮大北。
生下三個兒子后,林氏就在阮家站住了腳,也沒有人說林氏當妾的事了。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這話自古就有道理。
何況阮海從來就不喜歡阮大東的親娘,自然也不善待阮大東了。
阮大東就在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盡欺的環境下長到了二十歲。
等二十歲了,本該是親了。可是林氏舍不得花錢給阮大東娶親不說,還想著利用娶親掙些錢財,竟然幫阮大東找了個有些小錢的寡婦。
要是正常的寡婦還好一些,只是這個寡婦兒子都快跟阮大東差不多大了,年紀比阮大東足足大了二十歲。
阮大東就算是再老實也不愿意啊。于是就離家出走了。
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年后,阮大東是錦還鄉的。
回來后,阮海與林氏還沒死。看到阮大東手里的錢,連眼睛都直了。
只是當初阮大東一走,林氏怕阮大東以后回來分家產,直接就把阮大東從族里除名了。
除了名就不是阮海的兒子,阮大東帶再多的錢也跟阮海沒有關系了。
阮海帶著林氏跟阮大東鬧,但是鬧了半天也不過占了些小便宜。
看到阮大東過得跟財主一樣的生活,住著那麼大的房子。
阮海與林氏怎麼可能不眼紅?
于是兩人就找到了族里,以阮大東只有一個兒,不能繼承家產為名,要將阮大南的親兒子過繼到阮大東的名下。
阮大南的親兒子都二十多了,阮大東怎麼可能要這個兒子?何況這明擺著是來搶他的家產的,他怎麼可能答應呢?
阮大東不答應,阮海就與林氏鬧,罵阮大東不孝。甚至還想出了惡毒的主意,把了人想非禮阮綿綿的親,想讓阮綿綿的親不得不嫁給他們相中的人,從而達到霸占家產的目的。
被阮大東識破后,阮海又一不做二不休,又起了阮大東妻子的主意,因為阮大東的發妻已死,所以阮海從親戚里給阮大東找了個人,找的還是那種好吃懶做的歪瓜咧棗。
阮大東自然不可能答應。
阮海又上縣衙告阮大東不孝。
縣衙一查族譜,阮大東都不是阮海的兒子,阮海又憑什麼讓阮大東孝順?
不但沒管這事,還把阮海給打了出去。
一番作為把阮大東最后一點親也給耗盡了,最后阮大東直接就招了秦林為婿,斷了阮海他們的念想。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阮海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大的家產落到了旁人的手里,怎麼肯著善罷甘休?
于是惡向膽邊生,直接買了毒藥準備毒死阮大東一家。
為了逃避責任,阮海與林氏還專門請了族里的人,說是請族里說合,想好好的過日子。
族里人自然欣然應允。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到最后沒毒死阮大東一家,反而是阮海,林氏,還有鬧得最兇的阮大南,阮大西給毒死了。
族里的人大驚,徹查了此事,發現毒藥是阮大南買的,菜是林氏做的,而菜里的毒是阮大西下的。
阮大東連手都沒沾。
自己把下毒把自己毒死了,也是奇葩。
這事報到了府,府一笑了之了。
盡興的是阮大北當時去賭錢了,所以沒在家,倒是逃過了一劫。
雖然逃過了一劫,但阮大北卻最不消停,天天耍著無賴問阮大東要錢。說什麼阮大東殺了他們一家,所以得賠償他。
阮大東忍無可忍,告到了族里,族里出面警告了阮大北,阮大北終于消停了。
這樣一過幾十年,當初的人都死了,阮大北卻還活著,還按資排輩了五族老。
阮綿綿覺得當初阮海一家的死應該是那親祖爺爺下的手。畢竟親祖爺爺在外面闖了這麼多年,能一文不名變了腰纏萬貫的人,定然是有些手段的。
當初回來時必然還想著宗耀祖,孝順阮海的,沒想到阮海一家子對他一再,到他沒有了退路,親祖爺爺終于也不念舊,痛下殺手了。
阮綿綿斜睨著阮大北,有些不地道的想,當初怎麼不把他也給毒死了。
阮大北面相刻薄寡恩,眉型主兇,雙眼白,鼻梁無,薄而斜,印堂發黑,這是一副妥妥的小人之相。
“知道了還不跟我客氣點?”阮大北聽阮綿綿知道他的份頓時來了神,氣勢洶洶道:“你親祖爺死的早,沒有機會管著你,眼下你既然知道我的份,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那方子以后就給我保管,以后所有的事我自然會幫你理了,你一個孩子家家的,天天往外跑算什麼樣子?這不是丟盡了我們阮家的臉面麼?還有,以后沉央也不用讀書了,畢竟他爺爺,他親爹也沒有考上什麼功名,可見不是讀書的料。
不如以后我讓你大表哥帶著他跑,以后這香胰子的生意也不會落下他一份的。至于你和二丫,你們的終大事我也不會不管的。畢竟你們都是我阮家的骨,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沒有好的歸宿是不是?行了,現在就把方子給我吧!還有,那以后再出什麼方子,別再自作主張了,都給我拿過來,聽到沒?”
“聽到了。”
阮綿綿點了點頭,然后對小包子與阮蔓青道:“走,咱們回家。”
小包子聽話的跟著阮綿綿走了,阮蔓青自然也跟著一起。
阮大北見三人就這麼明晃晃的轉就走,先是一愣,隨后大步追了上去,大怒:“四丫,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阮綿綿愕然道:“五族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說話時我們可是恭恭敬敬地聽著呢,一直到你說完了我們才走的啊,你還有什麼事麼?”
“你……”阮大北黑著臉道:“方子呢?拿出來!”
“什麼方子?難道你們阮家有祖傳方子給我麼?”
“別給我裝傻,你剛才不是說聽到我說的話了麼?既然聽到了就把方子出來!”
阮綿綿冷冷一笑:“五族老,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你老了就可以不要臉皮了!你所說的話我是聽到了,聽到不代表要照做吧?你誰啊?見人就走,你是乞丐麼?就算是乞丐,你也得有乞丐的樣子吧?我想給你就給,不給你就得著!現在你麻溜給我滾遠點,惹急了我沒你的好果子吃!朱氏就是例子!”
“反了你!”五族老舉起手就要打阮綿綿。
阮綿綿手一,五族老只覺手上一痛,然后整個子都不能了。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今天風大,你就在這里吹會清醒清醒吧!”
阮綿綿說完就帶著阮蔓青與小包子回家了。
三人回到祠堂,進門就看到司馬雪似笑非笑地看著:“哎呦,回來了?”
阮綿綿眼閃了閃,讓小包子與阮蔓青先去做飯。
小包子與阮蔓青聽話的走了。
司馬雪走到了阮綿綿的邊,盯了著阮綿綿看了一會,滿意道:“這兩天不見倒是長得水靈了。皮更好了呢!”
阮綿綿不聲的退后了幾步,拿出了試驗劑:“這是滴認親的試劑,想不想要?”
司馬雪眼微閃:“這不是我給你的麼?你問我想不想要?”
司馬雪拿阮綿綿糊弄鄉親的話來懟。
阮綿綿也不生氣:“你說要不要吧!”
“條件!”
“你過來……”
阮綿綿對著司馬雪耳語了數句。
司馬雪奇怪地看著:“你確信你是村姑麼?現在的村姑都和你一樣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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