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書不敢說自己努力爭取這個工作，就因為是他的迷弟。他只問了一個所有人都不敢問的話題：“老部長，你為什麼不找他們的轉世呢？以你的能力，要找到他們的轉世是輕而易舉的吧？”

從前他那位親友木傀儡，不就是靠追魂鈴找到了魔王的轉世，從而在一起的嗎？現在他們玄學世界和地府有公事往來，他只要用關系，讓地府幫查一下，就知道誰是他們的轉世了。

“你們年輕人的觀念，我是理解不了了。”希搖頭，“經過回盤的魂魄，都沒有前世的記憶。”

見書還不明白，他便問：“你覺得，是什麼？”

書想了想，說：“就是……覺吧。”

“是一同經歷的事，是記憶。沒有記憶的東西，不過是個洗滌過的魂魄。我找到了的轉世又能怎麼樣？難道轉世的人看到這條手鏈，會拿過來開心地跟我說，哎，找到了。能認出上邊的每一道劃痕嗎？”

希搖頭：“不能，所以，不是。”

書明白了，他沒有多問一句，將東西還給了門外等著的兩個年輕人。

“為什麼？”年輕人很失。“難道希不那個法醫了？他不是標榜絕代深嗎？”

“他，深深地、刻骨銘心地著，不過，這種，你們年輕人無法理解罷了。”書勸道，“回去吧，做事要想正途。”

年輕人失地離開，老人坐在深秋的窗下，一筆一劃地將剛才的手鏈畫了出來。

這是條定制手鏈，環形里邊，還矯地刻了一句詩。蒼老的鮫人畫完了，提著筆緩緩念道：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除了，誰也不是，誰也不能，這就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