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我家里洗碗收拾桌子呢。”孟茯想著自己去村口也沒多會兒,們姑侄還要收拾灶臺,沒怎麼快吧?
“那都是細的人,哪里做得來這樣的活?你和沈先生前腳一走,那姑侄倆就扔下走了。”秋翠越說越是生氣,“我上去要錢,那婉兒丫頭卻說是們不小心發現的,那銀子便是們的了,上面也沒寫著我的名字,只是要就給我。這是什麼道理?明明是我的銀子,反而還了們給我的,你說氣不氣人?”
“那你怎麼說是春橋哥告訴們的?”孟茯其實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王村橋說的,但想著王春橋雖然是有些小小的心,但應該沒這麼沒分寸吧?
秋翠將那王春橋罵了一回,不知想著了什麼,覺得委屈,又哭起來:“我實話與你說了吧,自打這姑侄倆來了沒幾天,我就發現他不對勁了,也是怪我是個蠢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還待們姑侄倆真心誠意的,你不曉得好幾天前,那挨千刀的就給這姑侄倆打水,我顧著他的面,沒當著孩子們的面說,只私下里提了兩句,他反而數落起我的不是來,還道這姑侄倆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做不了那等活,我們是莊稼人,隨手幫一把的事兒。”
孟茯心中有些驚訝,秋翠一項在眼里是個潑辣厲害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秋翠居然早就知道了,還能忍到現在不發作。
若是自己的話,早就將這母趕出去了。
一時又十分不理解,“你既曉得了,為何還要假裝不知道?今兒若不是著們挖了你的銀子,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直就這樣瞞著?”
秋翠著眼淚,“我又有什麼法子,我與王春橋快十年夫妻了,現在肚子里又有孩子,我與他撕破了臉,他若真不要臉面,跟了這姑侄倆走了,我和孩子們如何是好?”
說著,看朝孟茯:“我沒有你年輕漂亮,天下間也沒有第二個沈先生這樣的老實人了,為了孩子我也只能忍著。何況我想著,那姑侄倆不過是戲耍他罷了,真熬過去了,們便要城里去,哪里看得上他一個泥子。”
孟茯心里五味陳雜,替秋翠不值,聽到的這些話,想要罵,想要點醒,人當是靠著自己才是。
俗話說的好,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到底還是要自己手里攥著錢,不然想要和離的底氣都沒有。
可是這些話說出來,在秋翠的面前都蒼白無力得很。
沒有任何手藝,除了種地不會旁的,而且還懷了孩子,能做得了什麼?
自己若去說這話,便是有些站著說話腰不疼的意思了,自己好歹還有這點醫傍。
所以心里的怒火燃燒了半響,最后也只化為一句:“銀子拿回來了麼?”心有余力而不足。
秋翠啼著:“拿了,只是和他吵了一回,他惱了,另外帶著那姑侄倆去別的房屋,準備自己開火做飯。”
“糧食從哪里拿?”孟茯問,這才是最關鍵的,秋翠家的地窖里可沒有多余糧了。
秋翠罵了一句:“他個不要臉的,不得是要管你借糧食了,你到時候別應他。”
孟茯怎麼可能借糧食?別說王春橋是借給那柳家姑侄倆,就算是借給他自家吃,孟茯都要再三斟酌。“嗯,我曉得了,你也先不要難過,顧著一些,我回去收拾碗筷。”
孟茯前腳才到家里,是若飛帶著若在收拾,見了還沒說上兩句話,王春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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