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大亮的時候,懷歆迷迷糊糊到有人在親吻自己的臉頰,溫道:“寶貝,該起床了。”
“唔……幾點了?”翻了個,繼續呼呼大睡。
那人低低笑了一聲,撥弄頰邊的頭發,狎昵道:“八點半了,再不起就晚了。”
早會就在一個小時后,還要化妝換服,懷歆驀地清醒過來,著眼睛坐起來。一共睡了五小時不到,不困才怪。
努力睜開眼看了男人一眼,哼?怎麼他就這麼神!?
懷歆發出一聲類似冬眠小一樣的糯鼻音,不滿又含著控訴。郁承坐在床沿把摟進懷里,輕笑著遞給一杯溫度剛好的熱水。
“新的洗漱用品給你備好放在洗手臺上。”他輕聲慢語地叮囑,氣息溫緩,“早餐我也做好了,給你溫在鍋里,等你起來一起吃。”
懷歆靠在他懷里,本來舒服得又差點睡著了,聽到他說早餐是自己做的,一下子神了點。
郁承在床頭柜放下水杯后出去,給換服的空間。
正好懷歆從澳門帶回來的行李箱里還有一套干凈的休閑商務裝,不用再回家拿。忍著酸的爬起來,站到臥室鏡子前打量自己。
郁承真的是很注意細節,很。脖子以上穿會出來的位置都被他小心避開,沒有留下一一毫的痕跡。當然——懷歆低頭看了一眼領口里面,其他地方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耳尖微紅,不忍再過多回想,迅速拿出商務裝換上。
洗漱完畢之后簡單化了個日常妝,懷歆趿著拖鞋走了出去,被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吸引了。
走近一看,是一道賣相很好的煎蛋餅,均勻地撒上洋蔥丁、末和蔥花,蛋面外焦里,新鮮又澤亮,讓人看了便很有食。
旁邊還放著一杯溫豆漿,一碗牛刀削面,一只荷葉糯米。
“不知你有多胃口,便多準備了幾樣。”郁承紳士地為拉開座椅,耐心道,“吃不完也不要,別勉強自己。”
客廳里采很好,穿過被風吹起的輕紗撒進室,像是一地碎金。
懷歆過落地窗看見外面的藍天白云的漂亮城市景。
一早上起來就有好天氣,盛味的早餐,還有完的人。的心無比輕盈歡快,踮起腳攀著郁承肩頭親了一下他的角,用鼻尖親昵地蹭他臉頰:“給你點獎勵。”
郁承摟著低低笑出聲,眼尾勾起:“謝謝寶貝。”
男人做的菜是真的很好吃,懷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手藝,和外面五星級酒店的早餐也沒什麼兩樣了。
但其實這也確實合理,郁承小時候住在巷子里,估計做什麼都要自食其力,后來他又輾轉各地,獨立生活的能力肯定差不了……不過這麼一想以后,心底就有些細微的心疼涌出來。
早餐的氛圍溫馨而寧靜,飯后兩人收拾好東西,一起出了門。并肩走到離公司一百米的地方,郁承讓懷歆先上去,他等會兒再跟過來。
此舉是為避嫌,很有默契地岔開一段距離之后,一前一后地上了電梯。
到達辦公室放好東西,早會還有十分鐘開始,懷歆端著電腦和其他幾個實習生們前往會議室。
胡薇和秦曉月不愧是郁承的最大頭,在路上還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歡呼:“太好了今天又能見到Alvin哥了!!”
“讓帥哥來洗禮一下我被普信男熏過的眼吧!”
懷歆失笑著加談話:“曉月你怎麼了?”
“害,別提了。”秦曉月提起這個就沒好臉,“五一假期我在家里咸魚,結果我國標隊的舞伴說過來青島玩,要我招待他。”
“我倆私下其實關系一般,然后我想著都是同學,也不好拒絕,就約他吃了個飯,然后……”
“然后?”
“然后結賬的時候,他一點付錢的意思也沒有,后來又說要和我看電影,結果電影票還是我買的,最后看完了他居然問我說,陪我玩了一整天我是不是特開心?”
秦曉月一頭三個大問號:“Excuse me?老娘跟你嗎?我當時那個心簡直是……”
做了個“yue”的表,翻著白眼擺擺手:“不提了,提起我就來氣!”
胡薇和懷歆哈哈哈地表達了深切同,前者安道:“沒關系,一會兒讓Alvin哥的神洗刷你被沙筆傷害過的心靈。”
說話間正好到了大會議室,幾人也就噤聲,安靜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人就七七八八來齊了,陶總人在上海,通過視頻接,在場文總和郁承分坐兩側主位,聽底下幾個VP和Associate匯報工作。
余瞥見胡薇和秦曉月時不時地往斜前方覷,懷歆一邊記筆記也一邊悄悄抬眼看。
男人穿著一套剪裁服帖的深灰西裝,修長指間捻著一只澤漂亮的黑鋼筆,偶爾對著筆記本瀏覽文件,偶爾在紙上寫字,發出不易被捕捉卻極其悅耳的沙沙聲音。
這種場合他通常是很嚴肅的,銀框鏡片反出些許冷的微,英俊的側專注冷峻,那雙漆黑的桃花眼在審思時偶爾會輕微瞇起,顯得冷淡、而。
這對于懷歆來說愈發有種暗涌的吸引力。
在方面多多有一些自己的小癖好,慕強就是其中之一。這種在專業上仰男人的覺與在上征服他的合二為一,進而迸發出更加強烈的快。
早會持續了兩個小時結束,差不多也到了飯點,文總吩咐書直接定餐廳,大家直接一起吃個午飯。
眾人聞言便回座位去放筆記本和電腦,然后三三兩兩地到電梯間準備下樓。
懷歆和胡薇、秦曉月兩人一起,進電梯的時候恰好到了郁承,男人禮貌頷首,并紳士地讓們先進。懷歆聽到胡薇和秦曉月幸福的氣聲。
電梯里還有三兩個人,倆近鄉怯,反而把懷歆推到了郁承邊。懷歆抬眸對他笑了一下,郁承低斂下眼,也朝淡淡勾了下。
隨著電梯下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四人的距離也就站得更近了一些,幾乎肩并肩挨在了一起。這時秦曉月著聲音問懷歆:“歆歆,你是不是來那個了啊?你需要的話我有姨媽巾。”
懷歆沒懂何出此言,湊近一點:“啊?”
“我就是看你走路有點……”
比較私的話題,秦曉月沒說下去,但懷歆明白了的意思。
“……”
心里登時一萬只羊駝呼嘯而過,藏在黑發里的耳尖一陣發燙。
走路姿勢奇怪,要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被你們最喜歡的Alvin總給害的吧啊啊啊啊?
而且他人就在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什麼,懷歆干咳一聲,順著承認道:“那麻煩你一會兒給我一片吧。”
秦曉月了然地點點頭:“哦哦,沒問題!”
懷歆挽了下發,低頭在自己隨挎著的小包里翻找東西,本意原是為了掩蓋自己略微的尷尬,沒想著翻著翻著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那只香口紅不見了。
懷歆顰眉,正有些苦思冥想,掌心忽然拂過一抹溫熱。
是男人的手指。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蔽角度,他不經意著。頃,略微低頭,俯在耳側淺語:“東西好像掉在家里落地窗邊上。”
“……”
郁承的氣息低沉蠱,懷歆耳廓不自覺泛起一陣意,這才聯想到昨天這個包在無意中被倒在地上,東西撒出來沒撿干凈。咽了口口水,驀地心猿意馬起來。
胡薇這會兒突然想起話題,湊過來八卦兮兮地問懷歆:“歆歆,你不是說五一跟男朋友出去玩了嗎?覺怎麼樣?”
電梯里人聲嘈雜,可能是顧慮郁承就在一旁,聲音并不大,懷歆了下,回答道:“好的。”
秦曉月打量表就知道:“誒喲喲這看上去很意猶未盡嘛!”又興趣地問,“話說我們都還不認識,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這時旁的男人稍微了一下,懷歆心頭微微一跳,沒忍住瞥向他。
郁承也側了眸,深邃的桃花眼稍斂起,有些不甚明晰的興味。
……他聽到了。
懷歆手指蜷了一下,睫撲閃,清亮的眸中粼粼微波,有幾分說還休。
轉過頭回答秦曉月和胡薇:“他是個溫細心、的人。”
“喲?這麼完啊?”
“是。”懷歆這時又看回郁承,勾著眼尾悠悠道,“各方面都很完。”
前三個字被著重強調,是只有他才能聽懂的意思。明目張膽的勾引,郁承咬微了一下,眸染了些許深暗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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