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了個布,穩婆在床尾站著,老大夫坐在旁邊著的手腕正在號脈。
須臾,才給了一句話:“還有一會兒,再等等。”
“確實是雙胎,子骨養得還算強健,兩個孩子都好。”老大夫是葉嘉給請過來的,自然話是對著葉嘉說的,“早年母親許是虧空過,但這段時日照顧得好,倒也沒什麼大事。”
葉五妹聽說沒什麼大事,那里含著的一口氣就松了。
說是等等,結果等到天黑葉四妹都沒有要發的意思。老大夫在外屋都喝了三盞茶,用了晚飯,屋里還沒有靜。就在葉嘉以為是不是今日不生產,屋里忽然傳出了四妹的慘聲。
那聲是真的慘,跟拿刀子在上割似的又痛又慘。
葉嘉人在屋外聽得頭皮發麻,想象著上輩子往上看過的紀錄片,皮疙瘩都全部炸起來。在外頭晃悠了好半天要進去,結果被周憬琛給攔住了。他剛從老大夫那兒拿到了跌打損傷的藥膏,把攔著人把人給弄回了自己屋。人按在床上坐下,徑自抓住了葉嘉的一條,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里頭有穩婆在,娘也在看著,還給請了大夫。你就別進去了。”
周憬琛一只手著葉嘉的腳踝,素白的手指在燈下仿佛發著。他慢條斯理地擰開了瓶蓋,手指勾了一點藥膏抹到葉嘉的腳踝上。然后慢慢地,手腕輕輕用力就給起來:“產房就那麼大的地兒,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別瞧多了給自己嚇壞了。”
哪有那麼膽小?生孩子雖然可怕,但也不至于看到就嚇到。
周憬琛手腕用力,葉嘉疼得齜牙咧的。了,想掙,但這一條被人攥著死活甩不掉。況且這姿勢也實在是恥,一條被周憬琛著架在他膝蓋上,另一條垂在床邊,這般就不可避免地要對著前的周某人岔開坐。周憬琛的又長,曲起,他的膝蓋都快頂到的了。
雖說葉嘉是現代人觀念開放許多,這廝也確實在做正經事。但孤寡兩輩子的鋼鐵直多有點別扭這姿勢。生怕他一下膝蓋刮到的大。
別扭著別扭著,就沒話找話說:“哎,相公,我記得……你不是有潔癖麼?”
腳的周憬琛手一滯,抬眸看向。
“我今兒在外頭跑了一天,出了一汗,沒洗腳哎。”葉嘉疼的冷汗都冒出來,齜牙一笑。
周憬琛僵了片刻又恢復了常態,只是下手的力氣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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