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坐在茶座,看著四翻騰,這架勢好像要把府裡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草藥什麼的呢就不用帶了,各地都有藥房,走到哪兒都能取到。”最不缺的就是藥材了,不管走到哪兒,都能拿到最好的。
眸子幽深,離孤絕的臉龐幾分和,看著在那兒自言自語,薄脣微彎。
“我的這件披風也得拿著,和你那件是一同買的,不過不如你的那件值錢。”白的狐裘披風,只是很普通的狐裘,雖然雪白的,可是在價錢上就和離那件極地狐裘差遠了。
都收拾出來,草草的疊起來,然後扭頭看向離,“你說說,還要帶著什麼?”
離眉眼含笑,“帶著你。”什麼都忘了,這個人兒可不能忘記帶。
“廢話,不帶著我你去雪山吹風啊!”抿笑,他現在說的廢話特別好聽。
收拾了兩件狐裘披風,一堆的,估計,上了雪山之後就沒辦法洗服了。所以,拿多多的,可以隨穿隨扔。
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料,離幾不可微的揚眉,“都帶著?”
“嗯,你喜歡?喜歡送你一件也未嘗不可,就是擔心這布料太小你穿不上。”他喜歡這些東西也不是不知道,獨特的癖好,已經逐步接了。而且,現在也能在他面前穿著這些東西肆意擺造型。
“胡說八道,要本王治你罪是不是?”嚇唬,可是現在這種嚇唬完全不在意。
“好呀好呀,二十大板還是誅九族啊?”誅九族的話,那得連帶著他一起誅,誰讓他們是一家呢。
“吊起來三天。”二十大板誅九族都嚇不到了,只能另想他法。
挑眉,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可越來越過分了呀。那小帶好久沒出場,你是不是想它了?別把它用在我上,小心我跟你翻臉。”他那帶可記得清楚,他就爲了怎麼的手,可是用了它很多很多次。
離但笑不語,的翻臉威脅可嚇不到他,全憑他心。
“哼,用那種眼神兒看我,嚇不到我。”瞇起眼睛,元初寒一邊打包服,一邊威脅道。
離不回答,眼神兒依舊不變。
被他如此盯著,元初寒做完手裡的事,然後繞過茶桌走到他面前。驀地擡手蓋住他的眼睛,阻止他再看自己。
抓住的手臂微微用力,整個人順勢的坐在了他的上。
以右臂摟住的腰,左手緩慢的擡起,最後抓住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淘氣。”
他的語氣,聽起來讓覺得後脊的汗都豎起來了,抿脣盯著他的臉看,“離,你傷一次怎麼變化這麼大?流走的那些還順便帶走了你的毒舌刻薄是不是?”
“著急傷心也燒壞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本來就笨,燒壞了這腦子還能用麼。”面不改,離看著淡淡道。
元初寒深吸口氣,然後點點頭,“這纔是離嘛!”
“聽到這些話很舒坦是麼?”離幾分無語,不清的喜好。
“很舒坦談不上,能讓我覺我眼前這個離沒被調包。”擡手捧住他的臉,眉眼彎彎,十分滿意。
輕拍的腰,離以左手抓著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間,“調包本王,那是不可能的。”
不了的擰眉,“你現在還是傷患呢!我可沒有那個和我的患者*的癖好。”
“本王是你丈夫。”什麼傷患,他已經痊癒了。
“大流氓。”靠在他右肩上,元初寒順從他的心意,開始爲所爲。
翌日,天氣晴朗,春天了,空氣的溫度也明顯回升。
攝政王府的隊伍出發,前後馬匹將近百餘,中間的馬車一共八輛,看起來浩浩。
城中百姓都知這是攝政王的車駕,皆遠遠的避開。
不過卻免不了議論紛紛,鬥倒了鎮國公梅震南,此時攝政王離可謂是一手遮天。這會兒離開帝都,不知爲的是哪樣。按照大衆心理所想,這時候他應該肅清朝堂纔對。
這時候離開帝都,也不怕苦心經營的一切被小皇上順勢清除,是不擔心呢,還是太自信?
不管外人如何猜測,隊伍依舊是離開了帝都。
那城池漸漸遠去,元初寒的心裡也暢快了許多,關上窗子,看向邊的人,“舒服麼?不舒服的話,就躺在我上。”在沒人看見的況下,王爺大人能適當的放鬆。
“還好。”短短路程,他還能堅持的住。傷口不疼,但是因爲那餘毒,他還是不舒服。雖不算疼痛,可是那種讓人心焦的覺還不如貨真價實的疼痛來的舒服。
“你啊,別想它,忽視它,就不覺得難了。”抓著他的手放在膝蓋上,元初寒把脈,一邊說道。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法子很多,可是沒一個是有效的。”
眨眨眼,元初寒嘆口氣,向他挪近了些,一邊道:“我正在尋找有效的方法,你要對我有信心。”
離確實不抱希,只是看那小臉兒,他也不忍說打擊的話。輕輕的頜首,“好。”
彎起眼睛,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舉起,慢慢的十指扣,“乖。”
隊伍順著道而行,與帝都越來越遠,溫度似乎也越來越高了。
郴州,是元初寒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很喜歡這裡,這裡也擁有和鄭王那個老頭的所有回憶。
因爲隊伍行的慢,所以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抵達郴州。
曾經的鄭王府被付之一炬,離答應過會還給一個一模一樣的鄭王府。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那一無際的柳林之中,鄭王府就矗立在那裡,就好像它不曾消失過一樣。
馬車停在那裡,元初寒站在車轅上,看著遠的府邸,一瞬間覺得恍若隔世般。
後,離走出來,形拔,是在這個世上最最安全的倚靠。
“覺得如何?”這裡盡數還原,希沒有錯誤的地方。
點點頭,“一模一樣,甚至,很陳舊的覺。”就好像它已經存在這裡許多年了。
“進去看看吧。”偏首看向,離孤寒的臉龐染上若有似無的和。
扭頭看向他,四目相對,兩人站在車轅之上,一時間好像這世上只有他們倆。
“謝謝。”眉眼如新月,天上的太都不如的臉龐來的燦爛。
離彎起薄脣,“喜歡就好。”擡手,將臉頰上飛舞的髮拿走。儘管他的手微涼,可是在元初寒覺,很溫暖。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的手他的懷抱還溫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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