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既然他現在還沒離開,那就是還有話要說,雖然很好奇,但我穩如老狗絕不開口。
「你已經卷進來了,那就來幫我。」
「好好好!」
封寒話音剛落,我真摯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點頭。
我畢業時本就打算從事法政,但暫時在醫院當了實習法醫,實際上我對探案還是非常興趣的。
「第一起兇殺案,是為了掩蓋一條黑產業鏈,這條產業鏈的據點就在今天你和霍宴吃飯的餐廳里。
「后廚儲間的死者是餐廳的主廚,他無意間撞破了地下易,被助手殺害,這就是今天審訊的結果。」
封寒的手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玻璃杯,讓我想起了霍宴在餐桌上和我的那次杯。
為什麼偏偏是這家餐廳?
「餐廳的背后是不是霍宴?」
「不是,是一個程冉的人,和他無關。」
出乎意料的,最有可疑的霍宴居然真的和這單案子沒有關系。
嘖嘖嘖,我還錯怪他了。
封寒代我明天早上九點到偵探社報到后就準備離開,我喊住了他。
「霍宴知道我的藝名,偵探組里有鬼。」
那天除了審訊室里的封寒,在監視前旁審的組員們也聽到了我的話。
封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面凝重地招招手離開了。
7
指針堪堪落在九點,我咬著三明治踏進了哥譚市偵探社的大門,里面的人大多忙忙碌碌,短短兩天哥譚市的犯罪率極速上升,大家都有點焦頭爛額。
「啊,是你!昨天那個很厲害的生。」
段然正向封寒請教昨天的餐廳命案,看到我后略帶驚訝地打了個招呼。
從飲水機里接了杯水遞給我,關心地詢問:
「臉上還疼嗎?」
「沒事了,謝謝。」
我點頭道謝,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想等封寒空閑時再詢問昨晚罪犯的下落。
但一通電話響起,打破了難得和諧的畫面。
「包青青,兩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和我有關的那個。」
「昨晚室謀殺你的罪犯半路跳車逃跑了。」
我皺了皺眉,疑地掃了一圈周圍的人,鬼又手了?
封寒沉默片刻,扔下了第二枚重磅炸彈:
「剛剛接到報案,罪犯被拋尸在山莊別墅周圍,報案人是霍宴。」
「咳……咳……咳……」
三明治有點噎嗓子,我才接了杯水喝,聽到霍宴的名字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
封寒已經配好裝備,和偵探組的人準備出發,他給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跟上。
能不能不去啊!我哭無淚地慢吞吞跟上了。
又回到那條悉的盤山公路,我看著一路的風景,問出了那個問題:
「封隊長,你那天晚上是不是也經過了后巷?」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彈幕告訴我的!
見我不說話,封寒過后視鏡掃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
「我收到匿名短信,說那里即將發生命案。」
匿名短信……我將頭靠在后座上,閉上眼沉思。
有人想救我,但我先一步被霍宴拉上了車……
所以霍宴為什麼會出現在后巷?
他是發短信的人?
還是他也收到了匿名短信?
還是他和兇手其實是一伙的?
霍宴救我的目的是什麼?
短短三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我一時間理不清線索,同時也對彈幕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這真的是一本披著刑偵皮的言小說嗎?誰家言小說會這麼寫啊喂?!
8
罪犯被拋尸的別墅就是霍宴帶我回家的地方,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死者脖頸有很深的割傷,大脈出而死,非常明顯。
封寒帶著隊員們上前查詢死者的份,我在附近游走。
「包青青,好久不見。」
「昨天才見過,謝謝。」
還沒走一會,霍宴忽然出現了,他穿白襯衫,戴著金眼鏡,看起來更病了。
我警惕地看著他,后退幾步。
「你懷疑我?我殺了人還能讓你們找到尸?」
霍宴手里了杯咖啡,他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戲謔地看我一眼。
瞎說什麼大實話!
封寒看到他后徑直走過來,面嚴肅地擋在我面前,隔開了他的視線。
「昨晚凌晨 1 點到 3 點你在哪里?」
「你問,有我的不在場證明。」
霍宴繞過他,走到我旁等我開口作證。
「嗯,我早上在門衛室查了監控,他一直開車停在小區門口,今早 7 點才離開……霍先生,你守在我小區外面干嗎?」
「等你給我打電話。」
在我目的探查下,霍宴大大方方地解釋道,眼神無辜。
為了證明清白,他還把邁赫上的行車記錄儀給了封寒。
【別相信他!霍宴是大反派啊喂!】
【完了完了,這一章要炸死不人,不忍心看下去了。】
彈幕消失了老半天,久到我以為作者棄坑、讀者都跑路了。
看到「炸」兩個字,我皺著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時段然和偵探組的人急匆匆從別墅里跑了出來,說在地下室找到一個炸彈聯子裝置,母裝置不知所蹤。
倒計時還剩五分鐘,本來不及找拆彈專家。
封寒從車上找來工箱,又帶了幾人進了地下室。
我扭頭,看著站在原地面無表的霍宴,扯了扯他的袖。
「剪哪?」
「什麼?」
「炸彈,剪哪線?」
「黃線。」
霍宴彎下腰,溫地手理了理我被風吹散的劉海。
他靠在我耳邊輕聲回答,淡淡的咖啡香味從他上傳來,鉆進我的鼻腔里。
我后退一步,認真地和他對視了幾秒,努力分辨真假后轉進了別墅。
【男主,剪藍線,藍線是安全的!】
【哎呀,急死我了,路人甲怎麼又進來送死?我都快上了,可別死了。】
地下室里線昏暗,小組里唯一有拆彈經驗的是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實習生小葉。
他滿頭大汗地盤踞在裝置旁,臉發白。
時間還剩兩分鐘,小葉著急地遣散其他人,封寒抿角等到了最后一分鐘,帶著人撤出了地下室。
「包青青,剪哪條?」
看到我的影,封寒沉沉開口,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下室的方向。
我站在原地,手里出了一層冷汗,想到了霍宴說的黃線,又想到彈幕說的藍線,最后孤注一擲地朝前方大吼:
「藍線!剪藍線!」
急促的嘀嘀聲里,封寒攬著我的肩膀一把撲倒在地上。
沒有炸。
地下室的門打開了,小葉笑著揚了揚手里的工鉗,劫后余生般地和組員們抱作一團,眼淚滾滾落了下來。
門外進來人,說炸彈的母裝置找到了,在哥譚市中心的一輛公車上。
我狠狠地松了口氣,跟著封寒撤離。
上車前,我定定看了一眼站在別墅前的霍宴,他笑著朝我招了招手。
9
回程的路上,明明炸彈已經順利拆除,但我心里仍然惴惴不安。
誰在地下室裝了炸彈?罪犯和霍宴有什麼關系?炸彈的事霍宴知嗎?
我茫然地按了按發疼的太,但右眼皮忽然跳了起來。
左吉右兇,這又是要做什麼?
「砰!」
一陣沖擊力從側方發,我第一時間拉了安全帶,但還是被狠狠甩在了車窗上。
接著天翻地覆,暈眩如水般涌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被拖了出去。
我去……路人甲的命真不是命,哥譚市的壞事都指著我一個人薅呢?
昏迷前我憤憤不平地在心里怒罵了作者一通。
「你了點外傷,暫時沒什麼大礙。」
「封隊長呢?」
「隊長頭部遭撞擊,陷了昏迷,還在等進一步治療。」
我醒來時,偵探組的人圍了一圈,面帶憂。
主段然守在封寒的病床前,眼眶微紅,張地向醫生詢問著旁邊儀上的數值。
車禍前,是封寒急打了方向盤,我才躲過了第一波直面撞擊。
我深深吸了口氣,等組員們都離開去調查后,才忍著刺痛起。
看著床上臉蒼白、雙眼閉的封寒,我嘆了口氣,撥了撥他額前細碎的發。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我猶豫片刻還是出去了。
醫院的花壇長椅上,霍宴疊著,低頭看著報紙,看起來心不錯。
我把手里的紙質報告狠狠地砸到他臉上,在他旁邊坐下,直接開始攤牌。
「這是什麼?」
「你給我喝的安神茶,里面檢測出了苯二氮卓類藥,也就是安眠藥。」
那天早上離開別墅后,我先把試管里安神茶的留樣寄到了醫院,才去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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