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這所醫院。
被劈頭蓋臉砸了一頓霍宴也沒生氣,他隨手翻了翻又扔到一邊。
「那晚后巷的兇手是你的人?」
「是。」
「為什麼最后救了我?」
「因為你不僅漂亮,而且很有趣。」
「室想滅我口的人和你有關?」
「沒有,不過你的地址是我給的。」
「地下室的炸彈你放的?」
「不是。」
「但你知道真兇?」
「知道。」
「能告訴我嗎?」
「不能。」
霍宴也和我攤牌了,無論我問什麼他都照樣回答。
等我結束問話時,他忽然從背后掏出了一個紅絨盒子,里面是一條項鏈。
我安靜地坐著,任由他把冰冰涼涼的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
「這算是暴你地址的補償……包青青,你太容易信任別人了。」
說完,霍宴頭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花壇拐角。
我了吊墜,不安地抿了抿角。
這里面有一枚定位。
【怎麼回事,覺劇怪怪的,《刑偵大佬上我》不是言小說嗎?覺里面談說的劇很啊!】
【樓上,你看了同人文吧,這本是《哥譚市探》!】
【我去!我說主怎麼看著這麼沒存在。】
我躺在病床上,在儀的滴答聲中欣賞著彈幕的混,覺得有些好笑。
旁邊的封寒還在昏迷,車禍的兇手還沒找到,霍宴留下一堆謎題后也不見了。
這可真是混啊!
10
「包青青,你真的很麻煩,車禍都搞不死你。」
再次醒來時已經不在醫院,我被蒙著眼睛綁在了椅子上。
我試著扭了扭手腕,發現繩子紋不,很專業的捆綁手法。
說話的人用了變聲,聲音在空的屋回。
「段然,是你吧?或者我應該喊你程冉?」
話音剛落,我臉上的黑布就被人用力扯了下來。
還是那一頭利落的短發,程冉清秀的臉上掛著假笑,眼中閃過一驚訝。
「怎麼猜到的?」
「那天在偵探社,你問我臉上疼不疼。」
罪犯在我臉上扇了一掌這件事我沒告訴封寒,除了罪犯沒人知道。
所以那時起我就察覺到段然一定和罪犯有關系。
「審訊室那天你在,餐廳現場你也在,地下室的炸彈是你找到的。在醫院里你問封寒的數據,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昏迷吧。」
我直直地和對視,銳利地打量著的臉。
不是段然,真正的段然應該已經被理掉了。
「包青青,你真的又漂亮又聰明,難怪霍宴挨了一掌都舍不得對你手。」
程冉說的是米其林餐廳里扇霍宴的那掌。
「霍宴是你的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
程冉彎下腰,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尖銳的刺痛從頭皮傳來。
在我的臉上流連片刻,可惜地搖了搖頭。
「越麗的東西越有毒,早知道這麼麻煩,一開始在后巷就不挑你下手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損失很大?」
餐廳命案那天后,封寒就派人盯了哥譚市的黑易,相當于把程冉那條黑產業鏈給一下子封鎖了。
這麼看我確實是個禍害。
我點了點頭,撇過頭去不看。
前的吊墜微微發涼,不知道霍宴能不能早點找到我。
程冉見我沉默,似乎被激怒了,出指尖挑起了那條項鏈,狠狠扯斷并扔在腳下。
「你該不會想等霍宴來救你吧?」
用鞋跟踩爛吊墜,里面空空如也,定位被取出來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閉上了眼。
冰冷堅的金屬項圈卡在我的脖頸上,程冉轉走出了工廠。
項圈里有定時炸彈,清脆的嘀嗒聲在靜謐的工廠里響起。
上方通風口里涌了刺鼻的氣。
看來程冉是真沒想留我活口了。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意識逐漸不清。
「包青青,醒醒。」
有人在喊我?
我努力抬起眼皮,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封寒和霍宴,心里有些著急。
「快出去!項圈上有定時炸彈……」
還沒說完,霍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手將項圈摘下,迅速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倒計時警報聲急促地響了幾秒,又恢復回正常的速度。
這個炸彈里有人應裝置, 監測不到脈搏就會迅速炸,因此必須有人戴著它。
我慌張地抬起被松開的手推搡了他幾下, 惹來霍宴的輕笑。
他指尖很涼,在我眼角溫地抹了抹。
「哭什麼?」
「霍宴……」
「封隊, 把帶走。」
「嗯。」
封寒立即不顧我的掙扎, 抱起我就往工廠門口沖去,將我放在遠的空地上。
我昏迷了幾分鐘, 醒來時后的工廠已經發生了炸, 濃煙滾滾而起。
不遠警笛聲長長拖著,警車和消防車趕來了。
11
「包青青, 別哭了,很丑。」
病床上, 霍宴全纏滿繃帶, 右打上了石膏, 他無奈地開口。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過臉去不說話。
之前在醫院里封寒的昏迷不醒是裝的, 我們聯合醫生撒謊,就是為了讓鬼放松警惕。
當時我幾乎可以肯定是段然, 在封寒的額頭撥那一下就是我和他約定的確認信號。
畢竟病房里有監控,不方便流。
那天霍宴給我定位時,我就猜到幕后的人要手了, 幸好封寒早就在偵探組每個人上都裝了定位。
至于霍宴最后為什麼和封寒一起趕來……
「你真是線啊?」
「嗯。」
霍宴無辜地笑了笑,示意我看床頭的保文件。
程冉已經落網,哥譚市的黑產業事件正式告一段落,霍宴的份被恢復了。
「那你還往安神茶里放安眠藥?」
「怕你被嚇到, 想讓你睡個好覺而已。」
「霍宴你弱智啊!」
我憤憤不平地在他的枕頭邊捶了一下,看來封寒收到的那條匿名短信真的是他發的。
「那晚在后巷為什麼不等封寒來救我?」
那晚如果他不下車帶我走,也許后來就不會有那麼多風波了。
霍宴似乎想起了什麼,扯了扯角。
「因為你坐在地上瓷哀號的樣子看著很蠢。」
「霍宴!」
「家屬請不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鬧。」
醫生路過時嚴肅地批評了我幾句,躺在床上的霍宴笑得更開心了。
我懶得理會他的稚, 用棉簽蘸了點水涂在他干裂的上。
霍宴乖乖地喝水,抬眼看著我不說話。
「你怎麼不問我?」
「問什麼?」
「炸彈,我讓你剪黃線。」
「子裝置是雙線制, 小葉后來說他兩條都剪了,都有用。」
「你不懷疑我想殺你啊?」
「你是好人, 你不會的。」
「我是好人?」
霍宴聽了我的解釋,驚訝地挑挑眉,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他前面做了那麼多可疑的事, 完全就是個大反派, 連封寒都在懷疑他。
我低頭不說話,輕輕趴在他手邊蹭了蹭,沉沉睡去。
夢里我又回到了在別墅里的那天早上。
「小姐,你要走啦?」
「嗯, 謝謝你幫我上的藥。」
離開前, 和藹的管家攔住了我,指了指我扭傷的腳,遞上剩余的傷藥。
「哎喲,不是我, 是爺,爺昨晚半夜起床給你上的。」
「……」
「好久沒見爺笑了,他一定很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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