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幽角一揚,上前直接將那的小人抱在懷裏,“殿下,這是又想吃幹抹淨,找借口不負責嗎?”
“孤……”姒玄還未說完,冥北幽劍指一揮,淩空踏步,抱著姒玄朝浮生宮的方向極速掠去。
“狗賊,你放開孤!”姒玄急了,這家夥到底想幹嘛?還有要事去做!
“你放心,有窮載羿絕不會有好下場,夢那人無比狠毒,是個有不老容老妖婆,而長生蠱便是要以活人心髒來飼養,會對各國王儲手,也是因為脈越是尊貴之人,飼養的長生蠱效果更好,但是殿下的心髒,那長生蠱絕不敢啃噬,我們現在去將心髒搶回來,當然,還有元妃娘娘的……”冥北幽笑道。
姒玄眨眨眼,問道,“你知道在哪?”發之父母,何況是心髒。
之前滿腦子都是母後的安危,到底是忘記了自己還丟了一個心髒,此番聽冥北幽提及,怒不可遏,還有幾分愧。
“浮生宮。”說罷,從空間戒指裏掏出兩個狐臉麵,鎏金素麵,極其致,二人戴上,直浮生宮。
“也好。”姒玄冷靜下來,腦子裏回旋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沉聲道,“這些個表麵上的玄門仙山,枉自手人間皇權之事,簡直罪大惡極,我們去將那些妖魔鬼怪一並收拾了!”
三日後。
化為空桑道人的「伊摯」正在有窮國參加載羿的繼位儀式,包括有緡王、岷山王、葷育王、公子雍「商國三公子」等人,正坐在王宮的大殿上推杯換盞。
葷育王突然猛地一拍桌案,站起來,怒聲道:“夏後氏不過是一群養尊優的廢,憑何一直占著天下共主的位置,還讓姒履癸這等暴戾殘忍的人來做天下之主,年年征戰,攪得天下民不聊生,連匹夫都不及的好昏庸之輩,遑論什麽人間共主,簡直是可笑至極!”
“葷育王言之有理!”一旁的有緡國國君第一個附和道,“看看有商王子履,如今還被他囚在鈞臺,聽聞他每日天不見亮便被轟起來做奴隸苦事,一日隻得吃一餐,連潲水豕食都不如,申時就關水牢,直至亥時才放回休憩,實在太慘了!”
“公子跌隨和,年輕有為,頗有其父仁德之風,卻因為父求便慘死當場。”說完,還不忘以袖腳拭眼角出來的淚,一臉沉痛,“商王子履以仁義為本,善待子民,發展農桑,因減輕賦稅而國庫空虛,無法按時繳納供稅,便被這樣對待,吾等若是也被那昏君抓到把柄,隻怕下場會更慘。”
“唉……”岷山王等人聞言,表悲憤不已,一個個都沉浸在湛的表演中,不可自拔。
這時,外麵衝進來一人,掠影狂奔,神慌張,大聲道:“報——”
“發生何事?”載羿繼位大禮剛進行完,因為姒玄之故,心頭中覺得不安。
“啟稟王上,浮生宮昨夜遭被不明份之人襲擊,傷亡人數已過八!”
“什麽?”眾王聞言,陡然起,麵麵相覷,心都「咯噔」一聲,仿佛有什麽信念破碎了一般,臉頓時彩紛呈。
浮生宮,那可是人間界名列前茅的五大玄門之一!
傷亡人數已過八,這跟滅門比起來,也好不了幾分,到底是誰幹的?
答案,呼之出。
伊摯一聽,浮生宮這次的飛來橫過,定是姒履癸派人幹得,否則,就這九州大陸,還有誰有此等恐怖的實力,竟然能將數百年基業的玄門宗派舉手滅之?
諸王看向麵前這位空桑道人,天下人皆知此人懷丘壑,睿智無雙,九州有一句至理名言:商王得伊摯,如虎添翼!
傳聞,那伊摯便是空桑道人的同門。
此人修為雖不怎麽高深,但商王在他的輔佐之下,有商國發展得極為迅速,奴隸人數翻了數倍,國強兵足,就算年年朝貢,卻還能與夏後皇朝為難,雖說現在被囚與㘰尋,可有商國的國政依然沒有半分退減,可見此人才能絕非一斑!
這二十餘年來,有商國相鄰的方國、部落;雖是以有商王為首,但此番牽涉的可是造反,若是造反不,那商王子履的下場,隻怕會落到他們頭上,那樣的話……又該如何是好?
傳聞,為了保住商王的命,那伊摯可沒在㘰尋城奔波走,說到底,比起商王來,他們這些諸侯缺的,便是一個伊摯啊!
若是東窗事發,沒人為他們走,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伊摯見諸王麵窘相,眼底猶豫清晰可見,心中冷笑連連:哼,聽聞有好時,你們全都上趕著要加,此番一聽浮生宮遭難,居然就畏首畏尾,此等心怎堪大用?
不過,他們要是都打了退堂鼓,單憑有商國絕不可能戰勝夏後皇朝,因此,諸王這張牌,必定要掌控在手中,才能助他大事!
“諸位不要擔心!”伊摯一甩拂塵,掐著道禮,昂首地站在大殿之上,口若懸河地對諸王畫大餅,“隻要吾等堅定信心,一致對外,貧道此番回紫虛宮後,定會如實稟告師門,奏請師尊,派出渡劫境以上的大能前來護諸位命,助諸王一臂之力!”
如此一來,這些方國的子民定然會對紫虛宮恩戴德,到時候供奉的香火肯定不了,那他不僅在師尊麵前立了一大功,還能得到世人的傳頌名!
“渡劫境以上,那不就是化神境的大能?”諸王聽後雙眼瞪大,他們族中也有不老祖是元嬰境大能,可凡間的元嬰境,和仙門的元嬰境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是渡劫境、化神境的存在!
反應過來後,心頭熱沸騰,如此一來,這世間還有誰能取他們命?
作為一個方國的最高領袖,你說不想更上一層樓,它也沒人信啊!
這一次的有窮國會盟,算是徹底敲定下來,因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空桑道人」親自出麵許諾,諸王皆認為這次的聯盟牢不可破,紛紛以載羿為首,畢竟空桑道人都親自來參加他的繼位大典,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對外宣稱,他認可有窮載羿這位新任羿王。
諸王離開有窮國時,得到了載羿非常隆重的儀仗隊,一直送出百裏外才折返。
有商國。
子庸將所見所聞如實稟告給自家二哥,子勝十分不解,伊摯就是空桑道人的份,外人雖不知,但於商王父子幾人來說都不是,他十分不解地問道:“相邦大人,為何要將這東夷首領一職,讓給有窮載羿?”
不是說,這回出使東夷,是為了給有商穩固聯盟嗎?
這好都讓有窮載羿撈去了,那他們不就白忙活了?
“這世上,人所冠於的,不過是虛名,真正為尊者,皆是以絕對的實力來衡量。”伊摯角微微上揚,目森冷,嗓音卻沉穩有力地道:“人雲其雲他為首,天下人若是真的臣服,那便算了;若隻是虛以委蛇,那這所謂的為「首」者,不過是旁人的踏腳石,公子勝,你何必與一塊踏腳石計較得失?”
子勝聽得兩隻眼睛都在冒,謹小慎微地試探道:“相邦大人之意,是讓有窮國去前方流戰,我等隻需在後搖旗吶喊……坐收漁利?”
伊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態,笑道:“天下之勢,瞬息萬變,若拘泥於形式,想要伐夏,難如登天!二公子,王者當有心懷天下之心,也要明白,該舍棄的東西絕不能拽著不放,否則,隻會其掣肘,得不償失。”
子勝聽罷,腦海中如醍醐灌頂,恍而悟之,對伊摯深躬以禮,道了聲:“多謝相邦大人教誨,子勝教!”
伊摯所言,無疑是一劑定心丸。
造反本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眼下局勢來看,有窮載羿無疑是占理的一方,雖然有商也有理,但他們始終沒那底氣,因為數月起兵一事,天下皆知,就算是人皇一怒,殺了子履泄憤也在理之中,但他並未這樣做,隻是將他關押在㘰尋罰,某種程度上來說,人皇算是仁慈了。
至於大哥子以跌,他也是事後才得知,自家兄長居然當眾以晦之詞元妃妺喜,沒有殃及有商已是大幸,更遑論要因此事,再去舉兵造反?
如此看來,相邦大人推舉有窮載羿的理由是十分客觀的,並且他們都造了好幾次反了,對九州各部來說,這反倒是有些威信不足。
因為這二十餘年下來,夏後皇朝依然兵將悍,若是能有別的強大方國能在前麵戰鬥,他們便在後方努力發展,悄悄撿,到時,夏後皇朝國庫空虛,東夷九部的各方諸侯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那時,他有商不僅有錢有糧,思及此,心中已豁然開朗。
屆時,群雄無首,他們在站出去振臂一呼,定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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