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眼中的淚水到底滾落了下來,心中酸,詞句間支離破碎,“到底是我來你,還是你來迫我?”
眼中滿是淚痕,語中終於帶了些哀求:“三郎,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再問秦家的事,你也不要難為他一個可憐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蕭明稷現下本來也聽不進去旁的什麽話,他被鄭玉磬這寧死不屈的模樣激怒,不再說些什麽,正要手到騎裝腰帶,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不疾不徐的三長一短敲門聲。
“殿下,殿下?”
萬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他不清楚殿到了哪一步,顧慮殿下與貴妃的麵,並沒有進來:“奴婢有事稟報。”
他那略尖細的聲音將蕭明稷從那種怒火中燒的不理智裏拉了回來,蕭明稷清楚萬福在這種檔口不會因為沒用的事來找他,勉強忍了怒氣,吩咐道:“進來回話!”
萬福本來是不願意進來打擾主子們的,特別是貴妃進去的時間也不長,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雖說溧長公主的藥一貫是好用的,但就算是藥效發作,貴妃和殿下怕是也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
雖說他們都是中人,殿下合房的時候還能在一邊等著伺候,不過殿下大約不願意人瞧見他與鄭貴妃的模樣,不單單是不能近伺
候,大概還得離得遠一些才更符合殿下心意。
但是等他進殿熄滅了燭火之後,見貴妃雙目含淚,眼尾微紅,人也狼狽,他幾乎不敢直視,可心底又微微詫異。
他雖然是三殿下的近侍,可是從沒伺候過這樣的事——瞧著貴妃這個模樣或許應該是了事的,但是殿下的神卻又有些不像……
郎們都喜歡郎君甜言語些,這個時候殿下若是放下段多哄幾句,隻怕貴妃娘娘惱一陣子也就好了,但是瞧著主子那冷若冰霜的模樣,估計要是沒有長公主好心饋贈的合歡香,殿下都未必能貴妃如此模樣。
不過幸好貴妃上齊整,殿下若是得一回丟開手,報複快意,還能拿住鄭貴妃的把柄,想來以後也不會再為了鄭貴妃做傻事了。
他心裏正在胡思想,但是抬頭瞥見殿下冷凝神,連忙躬稟道:“回殿下的話,奴婢適才聽到長公主殿下派人過來傳信,說是聖駕已經到了外麵,聖人正差人來尋貴妃與鍾婕妤,隻怕一會兒便要尋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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